两人拉了手一路走到北边堤墙外,却见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绕村而过。
两岸翠柳,垂下万千绿绦。
树荫下,芳草茵茵,一丛一丛的凌霄花攀覆于灌木之上,如同一座小型花山。
玉侬左右勾头看了看,林间寂静、不闻人声,不由起了贪玩心思。
径直脱了绣鞋、褪了罗袜。
青绿草地衬的白净脚丫愈发娇俏,盈盈一握的纤细脚踝上绾了一支金色脚铃,脚铃上挂有三颗黄豆大小的铃铛。
迈步顿足,叮铃轻响。
“姑娘,怎把鞋脱了!”翠鸢见状急道。
玉侬回眸咯咯一笑,拎着裙摆下河蹚水去了
翠鸢看玉侬玩的有趣,不由心痒,再次确定近旁无人后也脱鞋下了河。
“翠鸢,快来看,有条小鱼~”
“哪呢哪呢!姑娘快抓住!”
“跑了哇这里还有一只蟹将军。”
“姑娘快抓呀!”
“我不敢,怕夹手。”
“来,换我来!啊!”
“咯咯咯,你看,夹手了吧哎哟”
“姑娘,摔疼了吧!”
“咯咯,不碍事。”
酉时末。
太阳西坠,艳红晚霞若云锦一般铺了漫天。
蔡婳起身看了看陈初面前那张未写一字的宣纸,不由讽道:“陈小郎,才华呢,有便是有,无便是无,硬憋是憋不出来的。”
陈初抬眸望了一眼,“好好一个人儿,可惜不是哑巴。”
蔡三勾了勾嘴角,转头看了眼天色,“玉侬这死妮子,还不回返,忘记时辰了么。”
说曹操,阿瞒到。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便出现了跨院内。
走在前面的玉侬,头上戴了支凌霄花编就的花环,裙角好像湿了,或许是因为开心、也或许是因为玩累了,鹅蛋脸上一片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