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随并没有注意到顾笙和谢逾之间的眉眼官司,只是颇为苦恼道“永宁侯夫人是与奉顺夫人一道入宫的。”
“而今,奉顺夫人离宫,永宁侯怕是会坐立难安。”
“是否需要召永宁侯入宫?”
“毕竟,永宁侯府名声在外。”
“谢逾,那永宁侯,到底是奸是忠?”
永宁侯府传至景肃垚,已是第三代了。
前两代永宁侯,都是英雄豪气沙场猛将。
景肃垚的父亲,老永宁侯爷更是为国捐躯,平了北境之乱,死在了大乾的北境。
近些年来,大乾北境安稳,两代永宁侯功不可没。
偏偏,景肃垚不肖父。
倒也有可能像笙笙所说,龙凤成翔。
好吧,不能骂景肃垚。
细算起来,在有些方面,他还不如景肃垚。
萧砚随越想越心虚。
谢逾略作思考“永宁侯景肃垚非奸非忠。”
“陛下,满朝文武,非黑即白者甚少。”
“永宁侯祖辈光芒太盛,这对于永宁侯来说,利弊皆有。”
“他的资质,不及老永宁侯,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
“但景肃垚,平庸归平庸,但不服输,手里还握着北境部分兵权。”
“脑子不好使还怀揣着兵权的永宁侯,注定会被各方拉拢利用。”
“而他不自知。”
“只能说,他既不是能臣也不是纯臣。”
“可用,不可大用。”
谢逾下了论断。
萧砚随心满意足了,原来不是每个蠢货都像他一样有自知之明。
“至于是否需要传召入宫。”
“不急。”
“该急的不是我们。”
“且看永宁侯接下来的动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