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觉得这幕后之人是大乾人,还是北胡人?”
谢逾抬眸,似是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顾笙蓦地有些心慌,她可没忘记当年在国寺时她在谢逾面前放出的豪言壮语。
“应是大乾人。”
沉吟片刻,顾笙沉声道。
大乾,是绝不可能亡于北胡人的铁骑弯刀之下的。
若是北胡人,大乾百姓只会是一拨又一拨,用鲜血尸体铺就的反抗。
而不是像她所觉醒的认知里,那般众望所归。
谢逾敛眉,沉思。
“谋朝篡位者,该死。”
“臣多谢皇后娘娘信任。”
“陛下,娘娘,臣先告退。”
谢逾起身,微微垂首。
萧砚随抬抬手,允了。
谢逾转身离去,越靠近殿门,洒落在身上的阳光就越耀眼,就好似为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光,灼灼潋滟不似俗世人。
萧砚随目送着谢逾,下意识的皱眉头,将手轻覆在胸口,只觉得有些憋闷,可偏偏又说不清缘由。
这是萧砚随第一次用仰望的姿态打量谢逾。
“你想什么呢?”
“眉头都快皱成一座小山了。”
顾笙戳了戳萧砚随,颇有些诧异。
这世上,还能有让萧砚随头疼挂怀之事?
萧砚随收回视线,转头看向顾笙“笙笙,刚才那一刻,朕觉得谢逾高山仰止,而朕只是青山上的一株小树。”
“然后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有些堵。”
“朕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萧砚随将心里奇奇怪怪的憋闷感归结于不如人。
顾笙笑了笑“陛下忘记以前是如何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