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长老定定看了炼狱梨音几秒。
“老朽受教了。”
老人远远对梨音行了个礼。
他们对少主的训练确实要更小心一些。
白发小孩跟着五条长老和五条家的护卫走了。
甚尔在一旁阴阳怪气:“抱上五条家的大腿了啊。”
梨音失笑:“一个小孩儿。”
她转头看向满脸别扭的男人,“还吃饭吗?”
甚尔:“……吃!”
梨音挑了个和上次不同的,但同样很贵的店。
怎么说礼物也不能白收。
和上次的和牛烤肉一样,禅院甚尔埋头吃的很香。
梨音托腮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吃饭。
禅院甚尔的头发很黑,埋头吃饭的时候头顶正好对着她,让她有点手痒。
有点想像撸狗一样撸撸那头黑发。
这人就是个狗脾气,也不能怪她有这种想法吧。
“你在闹什么别扭?”
听到这个问题,禅院甚尔埋头吃饭的动作微停,很快又重新大口大口的吞下碗里的食物。
碗空了,甚尔抬起头看向坐在他对面的炼狱梨音。
眉目疏朗明亮,嘴角含笑有浅浅的梨涡,脸蛋漂亮天生就没有苦相,让人一看就觉得她肯定生活幸福顺利,生机勃勃。
他以为他和她是一样的。
他们都被咒术界看不起,他无咒力,她非术师。
现实却是,他们一点都不一样。
她不卑不亢的指责五条家的人,和五条的少爷交好,她自信,从容。他选的手链式腕表正在她撑着下腮的手腕上,微微倾斜。
白皙的小臂和红玉髓相得益彰,他明明之前很高兴的,现在却发现,果然,这种华美的东西只适合这样生长在明亮处的女人。
而他,是生长在阴暗角落里的垃圾。
垃圾不该走到阳光下碍人眼,让路过的人捂住鼻子嫌弃。
他和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