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兄?”
“是,师妹有何事?”
任薇有些惊讶:“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
是有什么监控的法器吗?
被任薇这么一问,他的声音也带上了笑意,“放心,我并不是监视你,只是还未将你安排妥当,故留下了一缕神魂在此等候。”
在她惊叹之余,宗照锦又细细地将仙洲内各宗派、学堂的位置和特性都讲了一遍。
“师妹可记住了?”
纵然任薇聚精会神细心聆听,道霄宗门派还是太多了,再加上各种选修课的学堂,她听时清楚明白,再一回忆,又有些模糊了。
“无碍,”他应当是在处理公务,略微嘶哑的嗓音中穿插着窸窣的翻页声,“仙洲门派众多,确实难以铭记,明日我会记录成册,交予师妹。”
天哪,不愧是那个黑泥原着中最纯善的直男。
虽然宗照锦本人并不在此,任薇还是对着空气一再鞠躬:“多谢师兄,辛苦师兄,我一定会认真看的,绝不给师兄添乱!”
他忍俊不禁:“好。”
身为首席大弟子,仙洲上下,大多琐碎事宜都由宗照锦来处理。
此时手边书卷剩余不多,他歇息片刻,不自觉地就将目光移到了任薇身上。
听闻文花门中有位弟子得了只狸奴,不仅毛色顺滑雪亮,生得极为可爱,还习得了讨好人的法子,一见了人,便抬起前爪相合作揖,频频鞠躬,惹得众弟子稀罕不已。
他虽未亲眼见过,但如今看着任薇,倒也有了一定的概念。
确实是惹人喜爱。
思及她与倚剑门那名为季祉辰的弟子间的感情,宗照锦又感到了迷茫。
世间命数皆由天定,即便是一睁眼进入了这个身体,他也并未太过慌乱。还好是师兄的弟子,他倒也能扮得七八分像。
只是时间一长,他在修行上反倒出了问题。
曾经修的有情道,让他对万物众生都抱有平等的爱意,可他却参不破无情道中的“知情”。
师兄点拨他:情不能已方为真情。
他却产生了自我怀疑:他由莲花而化,只生了一颗草木之心,当真能对人产生不能自已的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