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不罢休,死死拽着他手臂,把手里的酒怼到他眼前,“给个面子,喝一杯。”
楚空雨再次甩开他的手臂,那男人再次伸出魔爪,却被拦腰截断。
一股熟悉的木调香给了楚空雨久违的安心,他转头一看,正是夕晚。
“你是谁?”俩人几乎同时问出这句话。
夕晚抓着那人的手像大海里的求生者抓浮木那般用力,恨不得当场给他截肢,那人的手都痉挛了,也没坑一声,就是脸部有些发汗发热。
憋的。
楚空雨对着夕晚,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句不用管他,拉着夕晚的手准备离开,那男人却盲目自信的给自己定了位。
“我是他朋友。”
夕晚没有搭理他,拿起他的那杯酒就往嘴边怼。
楚空雨还没来得及阻止,热心上头的夕晚已经把那杯来路不明的酒喝了下去。
看到夕晚把杯子重重搁在桌上,楚空雨瞬间慌了,拉着夕晚的手,“吐出来,走,去洗手间吐出来。”
夕晚不明所以,但听他话调转了方向。
俩人正准备往洗手间走,那个男人狗皮膏药的拉住楚空雨的手,还一边发出令人恶心的笑声。楚空雨用力挣了一下,没挣开。他现在脸上充满了戾气,就像本该晴朗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
他正面给人一种感觉:挡我者死。
可惜夕晚只能看到他炸毛的后脑勺,只觉得可爱,想帮他撸顺。
楚空雨本来打算挥拳给他来那么一下,但又舍不得放开夕晚,怕他有什么闪失。
看着手臂上的脏手,楚空雨咬紧了牙关,他也不跟那执迷不悟、走火入魔的狗皮膏药废话,抬脚就往那杂碎下半身飞去,只听一声沉闷的“啊”,那人被他踹翻在地,捂着自己的小弟弟。
夕晚被他炸毛的后脑勺帅晕了。
第一次有人为他打架,也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有恃无恐。
这时楚海棠回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帅气的男人,应该是藕断丝连刚才又死灰复燃的前男友。
看着面前的情况,楚海棠问,“空雨,发生了什么。”
鉴于这个男人前科累累,楚空雨知道那肯定不是一杯普通的酒,来不及解释,他只丢下一句,“海棠,这里交给你们了,明天再给你解释。”
楚海棠看夕晚那样,再看看旁边的罪魁祸首,也知道了大概,她一个眼神,那前男友眼疾手快的把人制住,楚海棠在一旁报了警。
楚空雨把夕晚扶出酒吧,不敢再耽误,在路边打车直接往酒店赶。
幸好路程短,不然只有一个手机的楚空雨要绝望了。
一路上,夕晚像只温顺的牧羊犬任由楚空雨发配,不发一语。
楚空雨在心里侥幸的想,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
但没一会儿,夕晚脖子和脸开始发红发烫,他垂着头,一手抓着前方的座椅,一手抓住自己的大腿。光滑的西装裤被他抓出一道道突兀的褶皱,手背上青筋尤其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