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这个标准,那她的确是合适的。
毕竟晏峋给什么,她从不会拒绝。
宋朝欢甚至有些自我怀疑起来。
或许,她本来就如同晏峋认为的那样。不自知的从来都是她自己而已。
毕竟,为爱堕落,总比为金钱堕落好听些。
极缓极长地轻吁出一口气。
她突然想对晏峋说一声恭喜。
恭喜你,晏峋。
你终于,成为你最想成为的人了。
“你他妈真是……”李想有点儿无语,想了半天把锅推给了沈确,摇头断言,“真是跟沈确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儿待久了。”
一样的天塌下来有你们的嘴顶着。
晏峋瞥了他一眼,眼梢微挑,不置可否。
“那你待会儿还回去不?”李想问他。
晏峋没回答,有衣料摩挲的声音。
下一秒,宋朝欢听见自己的手机,突兀地震动了起来。
像个开关,空气滞顿般凝固。
宋朝欢握着手机的指节蜷紧,指尖冰凉。
像被欺凌的弱者,错不在自己,偏偏羞于被人瞧见自己的狼狈与懦弱。
脚步声只一个侧身的距离。衣料摩擦过冬青叶子。
“……有,有人啊。”李想十分确定,却越来越小声地说。
宋朝欢闭了闭眼,多希望此刻的自己真的置身迷宫。
找不到出路,也不要让旁人找到自己。
可终究不能自欺欺人。
她迟缓地偏头,抬眼看过去。
晏峋唇边烟尾,在黑沉沉的夜里,迸开一抹灼人的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