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高置于精巧靡丽的格架上,在坟墓般漫长的停摆的岁月里枯朽,别无退路。
深吸一口气。
宋朝欢想,走之前,她要先拆了这幅没绣完的团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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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姨在厨房安排完晚饭的菜色,又亲自处理好托人从乡下带上来的老鸭。配好去腥的料,下锅。
五年的鸭,炖到晚饭的点儿,正好肉软而不烂。
她刚刚在窗户里瞥见小太太回来了,只是不同以往,像有什么急事,走得匆忙。
还要在炉灶边盯着火候,郑姨也没多想,顺手拿过放在岛台上的手机。
上午已经批阅过一遍娱乐圈大事,再看看有没有新的乐子。
只在看到新晋小花李思疑有孕时,猛得一惊。
怀着一种“可千万别是我想得那样”的心态点开。
这回,连郑姨都有些气着了。
小太太都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呢,你居然叫外面的先有了?前些日子……竟然还叫小太太吃那样的药。
虽然自家那位大少爷,只远远被拍到个背影。
但那身量那体态,化成灰她都认识啊!
正待郑姨想仔细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消息和照片却在片刻内,像从没出现过一样,消失得彻彻底底。
郑姨一愣,瞬间明白这次的事儿,大概是连晏峋都清楚有些棘手,不能让小太太知道。
她的大少爷哟,那您早干嘛去了?
郑姨颇为忿忿地想,那老鸭也顾不得交代一声,转身出了厨房,一路小跑,去后罩楼寻宋朝欢。
可在后院里瞧见坐在窗口的宋朝欢,郑姨却慢了下来。
这种事,她该怎么问得出口。
况且看宋朝欢安安静静,低头刺绣的模样,该是不知道的。
宋朝欢一早听见了郑姨的脚步声,却迟迟不见她进来。
手上挑线的动作未停,宋朝欢抬头,望着她轻声笑问:“郑姨,怎么了?”
“没、没事儿。没事做,过来看看。”郑姨笑得有些勉强,绕进屋里去。
等走近了,郑姨才发现宋朝欢并不是在刺绣,而是在拆绣线。
只当她是哪一步绣错了,要修正,郑姨东摸摸,西摸摸,终究是没说她看到的那些,只问:“太太,您最近,是身体不好吗?”
指尖动作一顿,宋朝欢抬头,温声问她:“怎么会这么问?”
郑姨戚戚然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宋朝欢却大抵猜到了她想问什么,温软地冲她弯了弯唇,轻声说:“是见我,先前吃了药吗?”
这些事,本不是她该干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