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颔首点头,淡淡开口道:“高拱啊。”
“臣在!”
高拱神态微微慌乱,连忙应声回道。
朱厚熜说道:“户部那个名叫海瑞的主事,朕欲让他巡抚南直隶,爱卿意下如何啊。”
海瑞?
高拱颇为厌烦此人。
自持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却接连替徐阶说话,而贬低他,确实为他所不耻。
身为大臣应当不畏强权,就因为徐阶势力大,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你就低头俯首?
你不知道他贪吗!
你怎么不敢跟徐阶干一架?
就看不起你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
高拱顿了顿,一本正经的恭声说道:
“回陛下,海瑞此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值得重用,走马上任南直隶巡抚实乃当地百姓之福,皆为陛下英明决断!”
海瑞怕徐阶不行,但他高拱怕嘉靖老道那是理所当然!
徐阶什么档次,
也配跟嘉靖皇帝相提并论!?
“爱卿言之有理,这样吧,晚些让他来殿,你先去吏部跟户部传朕旨意吧。”朱厚熜点了点头道。
“臣遵旨!”
高拱如蒙大赦。
当即告退,快步迈出了殿门,小跑着跑出了皇宫,而后狂奔逃出了皇城。
太特么可怕了!
徐阶面如死灰眼皮抽动两下,不甘心的出言问道:“臣有大不敬之罪,犯言直问,陛下何以回天?”
恩师好大胆!
张居正暗自讶异,不过他倒也理解恩师徐阶,毕竟死也要死个明白。
再说。
这军饷他个人拿出来,也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了,百万两军饷能疼的恩师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