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心闻言脚步一顿,转身将手中的瓜子放在浴桶旁的小几上,“奴婢告退。”
流春服侍着温妤将外衣脱掉,扶着她进了浴桶。
热水浸透身体,温妤的指尖捻起一枚花瓣:“翠心摘的?”
“是的,那丫头挺机灵的,手脚也麻利,奴婢见公主看重她,才想着好好教她一番,以后也好伺候的公主舒心。”
“嗯?”温妤侧靠在浴桶边缘,细腻的肩头与手臂白的发光,她拨弄着水,笑道,“谁说我看重她了?”
流春闻言一头问号:“啊?公主您不是特意将她调来了内院,还让她学着负责您的梳妆吗?”
温妤眨眼:“那又如何?我只是觉得她奇奇怪怪的,所以近距离观察一下而已。”
流春:?
“奇、奇奇怪怪?”
“不然呢?”温妤撩了一捧水浇在胸口,“假装教导教导就完事,没事多盯着点,内院有什么事就给她做,毕竟,来都来了。”
流春闻言有些怀疑人生。
公主竟然说翠心奇奇怪怪?还说要多盯着点?
可是她为何完全没看出翠心哪里奇怪了?只是面对公主明显有些紧张而已,但是这种谨小慎微在侍女身上是正常的啊。
不过公主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公主,奴婢知道了,奴婢会让流冬暗中盯着点的。”
温妤点点头,流冬的身手还是比较令人放心的。
她抓起一把瓜子塞给流春:“来,陪我磕。”
流春:……
沐浴完,温妤抱着手炉钻进了被窝里,舒服的她眯了眯眼。
没一会,翠心进来了。
她手脚麻利地给火炉添了碳,又剪掉了床头的灯芯,接着检查了所有的窗户是否关好,然后远远地行礼道:“公主,流冬姑姑让奴婢来学着守夜,奴婢就在外厅,您有事叫奴婢。”
她话音刚落,流冬便进来了,她检查一番,然后古怪地看着翠心,完成的真的很不错,很细心,并无任何遗漏。
如果不是流春告诉她,公主说翠心奇怪,她只会觉得她是个干活十分勤快妥帖的侍女。
流冬上前道:“公主,今晚还是奴婢替您守夜,翠心我让她在一旁学着适应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