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平静却被一件怪事打破了。
某天晚上,孩子头一回被爷爷抱在怀里哄睡,平常这个时候,只要一被大人抱在怀里走来走去,没几分钟就能睡着,但当时孩子却怎么都不肯入睡,还一直啼哭不止,爷爷束手无策,只得换个长辈来哄。
说来也怪,奶奶也好,爸爸妈妈也好,只要换个人抱,孩子立马就停止啼哭,但只要让爷爷抱上,就哭,而且哭起来撕心裂肺。
这事虽然怪,也不算什么,小孩子有时候就是喜欢亲近某个人,对不喜欢的人也表现得很明显。
但是渐渐的,全家人都发现孩子在看他爷爷的时候,眼神与看其他人时不大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何疏打了个呵欠。
小陈虽然沉默寡言,但力道适中,把他按得昏昏欲睡。
但阿琴的故事又引起他的兴趣,何疏也不好真的就睡过去。
“就是眼神,不大像个小孩,反而像在看仇人。”
阿琴文化程度有限,很难用生动具象&3记0340语言去描绘画面。
不过何疏跟广寒还是听明白了。
那小孩每次看见他爷爷,眼神和表情就变得仇恨怪异,那种表达出现在一个尚未能完全控制表达情绪的婴儿脸上,则更加怪异。
一开始家里人还拿来开玩笑,说爷爷是不是哪里得罪宝宝了,渐渐的他们也觉得不对劲起来。
那眼神,简直想要杀了他爷爷一般。
不像婴儿的眼神,反而像是他爷爷不共戴天的仇人。
家里先是把孩子带去医院检查,一切正常,老人想得多了些,则又去找个据说从北边过来,会看事的高人。
“那大师给孩子奶奶说,孩子是爷爷前世的冤亲债主,前世因他而死,这辈子投生到他们家里,是来讨债的。”
说到这里,阿琴很无奈。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家里添丁,好好的喜事,反倒变成什么冤亲债主。
孩子奶奶就让那人帮忙化解,那人说没办法,那孩子跟他爷爷就是名副其实的冤家路窄,只能减少见面接触,等孩子大了,仇恨渐渐少了,也许就好了。
但一家人总不可能成天不见面,更何况这是血缘至亲,每回孩子爷爷一来,原本和乐的气氛就变了,孩子啼哭不休,大人们也尴尬,只能让当长辈的尽量避开。
何疏若有所思:“事情应该还不止如此吧?”
阿琴讶异:“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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