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极好。”周幻海笑着夸道。
云舒轻轻咳嗽了一声,想起自己还没说酒底,再聊下去,要有人催了,便继续说道:“苦笋鲥鱼乡味美。”
接着又是方衍,他的才华是有的,而且气质收敛,是他们当中最沉稳的一个,方才席上也没怎么说话。
到他之后,他的酒令是张口酒来的:“莫怪杏园憔悴去,满城多少插花人。汉有游女,不可求思。徒惹得,长相思。”
说完酒面,他便从桌上夹了一块鸭肉:“春江水暖鸭先知。”
“你莫非有个心上人了?是得了什么相思病?”周幻海八卦地看着方衍道。
云舒闻言,莫名想到了还在凤城的顾晴。只是又觉得不大可能,遂也不敢多嘴。
方衍瞅周幻海一眼,说道:“行酒令便行酒令,你想这么多做什么?”
他这话呛人,周幻海虽然八卦,也不便再问下去了。
最后便是蔡博文的酒令了。还没开始行令,他先是说道:“你们几个的,除了怀廉的另类些,都是些儿女情长的作态,既然出来玩乐,就该有个玩乐的样子。”
云舒抿唇一笑,眉目展开,很有一番翩翩公子的味道:“你倒是说说你的。”
蔡博文也不吊着人,最后收尾了,他当然要好好说:“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今者不乐,逝者其耋。不妨就,醉太平。”
说完,他朝着桌上看了一会儿,伸筷子,夹了一块桌上肥美的鳜鱼,吃到了嘴里,十分享受地说到:“桃花流水鳜鱼肥。”
云舒见他如此作态,免不得要调侃:“真真是个饱暖思淫欲的。要你当官,只怕为了个吃喝玩乐,将来把国事都教你耽搁了。”
“好你个顾云舒,越说越不是话了。”蔡博文伸出食指来,指着云舒说道。
这会儿连字都不叫了,可见他是有那么几分恼意的。
不过以云舒跟他的关系,二人这么对话也不会真的就恼了。因此云舒也只是笑笑。
一旁周幻海也说道:“诶诶,吃酒就吃酒,说这么两句就恼了可不像样子。”
蔡博文闻言,也只好无奈笑笑,拿云舒没有办法。
令行完了,也就到了散席的时候了。大家结了帐,很快便都互相道别,各自回去了。
这日聚会之后,云舒他们基本上也不怎么愿意出门。
毕竟边境战事还在继续,他们身为文人学子,还是有些担忧的,因此玩乐也不都能尽兴,所以干脆就不去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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