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母亲兴高采烈的样子,李安忍不住自责起来,那个时候的他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从来没有想过为母亲做些什么。
就像现在只是早上过来帮助母亲打扫一下卫生,周围的店主的几句夸赞自己的话都能让母亲开心那么久。
自己当年怎么就没想到做这些呢,自己是有多么地不孝顺啊。
打扫完卫生,母亲在和隔壁的店主闲聊,自己则是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店里的家具,一晃就过了两个小时。
“那姐,张云秀的铺子到现在都没人,你知道是咋回事吗?”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走到了店里。
“我也不清楚啊。”那文茵摇摇头。
“对了,那姐,那个张云秀一直在打你这里的主意呢,我可是看到他一直在找商场的负责人打听你这里月租多少钱。”那个妇女小声地说道。
这话李安也听进去,他知道这里商场的摊位只租不售。
商场的负责人会根据摊位所在位置、区域大小综合评估后进行收费。
张云秀的店铺由于租得比较晚,位置不好又靠近商场的最里面,面积也只有五十多平方,生意自然也就是一般般。
“就是,那个张云秀就不是个东西,那姐当年那么帮她,现在又起这样的坏心思,可得要小心了。”隔壁女性店主也搭腔道。
“谢谢阿姨们的提醒,我妈在这里多受你们照顾了。中午我请大家吃米线。”李安走了过来,对着几个店主致谢。
“哎呀,那姐好福气嘞,儿子这么懂事。”
几个妇女又是对着那文茵一顿夸赞,又得知李安是公务员,他们的那羡慕劲儿让母亲无比自豪。
“那姐,生意好啊。”
一个穿着黄色衬衣、挂着税徽的肩章,深蓝色裤子的男子走了过来。
这个年代税务员的制服的颜色还不是后来的淡蓝色制服,而是土黄色,看起了有些土气。
“这不刘组长嘛,今天这是过来检查的。”李母亲热情地到这招呼。
“领导要让我们多到下面走走。”刘组长走进了店铺里,左右看了看。
“那姐,最近客人不多。”刘组长随意地问道。
李安母亲假装烦恼叹气地说道:“哎,现在生意难做了,几天也卖不出一件家具,都快不够交税的喽。”
“那我给我们科长说下,明年综合评估税费的时候,给那姐少定一点。”刘组长说道。
“哎呀,那就谢谢刘组长体谅了,改天一起吃饭了。”李安母亲立马笑了起来。
“哎,那姐,这个根雕很有意思啊,多少钱啊。”刘组长摸着一个犹如造型犹如天鹅的根雕。
“这个啊,是厂家的赠品,不要钱,刘组长要是喜欢,我找人给你送去。”李安母亲不动声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