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这谎言吧,有可能是善意的谎言,她可能是不想让你担心。”杨帆开导他。
“她的初衷没有问题,但她为什么能给你讲不能给我讲?”
这问题问得杨帆也懵了,“可能……可能我不会担心她?或者说,她也不太怕我会生气或者阻止她?”
颜易文笑了笑,“都是一个意思,就是她觉得跟你讲没有什么顾虑,但她觉得跟我讲就不一样了,她怕给我讲,我的爱已经变成压力了,让她喝个酒还躲躲藏藏的。”
杨帆把这话听到脑子里,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我靠,你俩谈恋爱境界这么高?所以其实你在意的是你怕你对她的在乎反而成了让你们俩有隔阂的东西。”
颜易文喝了一口,随意晃了晃酒罐,“差不多这意思吧。”
“那你准备怎么做?你为啥非要去酒吧?”
“因为她爱去啊,我以后就陪她去,她要喝,我就陪着她喝,她觉得我不喜欢酒味,不敢在家里喝,那我就喜欢上,让她敢拿回来喝。”
就像看本不爱看的电影,玩儿本不爱玩儿的游戏,克制本不该有的情绪,他的生活早就全是她走过的印记。
颜易文又仰头解决了一罐,泛红的脖子已经有了酒精,他把空瓶子捏扁了丢在垃圾桶,“所有事情都能这样,我只要她在我面前一直轻松的做她自己就行。”
杨帆看着他失神的样子有些感慨,“那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她是做自己了,那你呢?你还能是自己吗?”
“我早就不是自己了。”酒精穿肠入肚,颜易文眼神和意识都开始模糊,他以前没有给过酒完全入侵神经的机会,但这一次……
他真的开始有了需要靠酒精麻痹的情绪。
他有些低喃,“而且,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变态的,我喜欢她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为此我不惜一切代价。”
“兄弟,真他妈是万劫不复啊。”
颜易文的表情在夜色中有些模糊,但杨帆始终想不明白。
这样一个在爱里长大,从来都是想要什么一伸手就会得到的人,怎么会在他的身上看到“偏执”两个字。
都说了吧,敢和舒悦谈恋爱的都不是一般人。
不是所有人都敢踏入这样的深渊的。
作者写在最后:
苗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