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之后,舒悦被晚上微凉的风吹得一哆嗦,把身上的黑色长风衣裹紧了一些,“你可以进去逛一逛,我就不去了。”
张甜自然是想去的。
panthéon。
法国的“自由、平等、博爱”便是源自于这教堂里刻着的“vivre?libre?ouourir”——不自由毋宁死。
这里面近叁百个墓室里包括了在全世界顶顶大名的着名诗人与文学家。
“我们可以一起进去看看。”张甜说。
舒悦摇了摇头,“我看过了,你可以去逛逛,我在外面等你。”
比起先贤祠,她前几次来都更多的逗留于蒙马特公墓,几乎每一次来都会以蒙马特作为收尾。
她会在阿涅斯瓦尔达的墓前献上花,也会在小仲马与普莱西的墓前久久伫立。
普莱西是小仲马《茶花女》的原型,她只不过会通过这些想起那年在巴黎,颜易文在飞机起飞前递给她的机票,那时写在背面的文字,舒悦无数次在心里细细捻起来回味。
‘您知道爱一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您知道白天是怎么匆匆而过,晚上又是怎样的相亲相爱,难舍难分。’
后来白天与黑夜再无分别,只是变成一天天随时间麻木消失的日子,绚丽被抹上平淡的灰尘。
张甜见舒悦目光呆滞,心下又以为是她身体不大舒服,“我可以明天来看,我们今天先去逛逛学校吧。”
舒悦的思绪被她声音拉回来,笑着点了头,“好。”
从先贤祠漫步,其实距离不远就能到巴黎一大,一路上都能看到拿着书的学生来来往往。
入目的人里没有他,但舒悦感觉哪里都有他的痕迹,她每一次走在这条路上脑海里都有他路过的身影。
同一条路,她与他都走过,但却从未遇见。
舒悦还是沉默,异国夜晚本就容易让人觉得孤寂,张甜耐不住寂寞的找了话题,“悦姐,之前的策划你看了吗?。”
“什么策划?让我去当那个新签导演的监制?”
“对啊,制片人那边这两天催得紧。”
“这几天真没怎么看手机和微信,我记得之前策划和剧本都发过是吗?”
张甜下意识点点头,随后有赶紧又摇摇头,“不是发过,是专门打印下来给你看过,但你可能没在意。”
在舒悦休息的这段时间给她递的影视项目确实都挺多的,但她基本上都没怎么看过,傅盛那边从《起诉》搁置后就一直没有重启新的项目,她实在没那么多精力。
“这个新签的导演什么来头,这么着急?”
“应该是有点背景的,给的投资也多,而且是那个导演主动提出的你来做监制,之前他确实拍过一部业内评价还……”
当一只竹蜻蜓砸到张甜头上的那一刹那,她心里悲催的想
这可能就是在领导休息的时候见缝插针谈工作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