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菲手撑着头,叹了气,“我是不是该放弃了?他真的有那么喜欢她吗?”
杨菲在颜易文身边关注了他这么多年,她甚至想象不了颜易文很热烈爱一个人的模样。
ada没有及时回答,车子驶入光圈又驶出,“颜易文曾经因为她发过两天高烧,没去学校上课。”
杨菲看向说出这话的人,惊讶溢于言表,“没去学校?”
她还以为,颜易文对于自己的学业不会因为其他人有丝毫退步。
在她眼里是这样,颜易文从来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如何达到目标。
ada点点头,“我当时也震惊,我都没看过他请假。”
杨菲低下了头,眼里情绪翻涌,没有再接话。
车子即将行驶到杨菲出租屋楼下。
ada拉了刹车才继续道,“我不知道你该不该放弃,你是好女孩儿,不该被耽误,但你如果真的喜欢,其他人也拦不住不是吗?”
杨菲闻言望去,与ada对视,月色卷了丝安好的气质,将ada瞳孔的颜色照得更浅,又愈加朦胧。
这样的注目让杨菲有些慌乱的移开眼神。
ada转向前方没有什么光亮的小路,法文在夜色中只会更加柔情沉迷,“你先回去,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
杨帆那一晚睡得并不安稳,可能是因为些许认床,半夜他坐起身来看着窗外异国的深夜。
他其实也无法想象,颜易文是如何一个人在这里度过一年又一年的?
他穿好拖鞋,准备去客厅的阳台坐一坐,但刚打开门,竟然就有丝丝昏黄的灯光。
烛身被火光笼罩,闪烁的火苗被玻璃盖呵护着,只留了顶方一个小孔,一旁还放着一个金属制成的加长版打火机,映出的火光在上面雀跃的闪烁,而它的下方摆着黑色壳子的圣经,十字架在昏暗的灯光下被照亮。
而在玄关台前站立的人,此刻真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双手合十低着头,神色也坦然得神圣,不仅神知道他有所求,连倚在卧室门口的杨帆也看得出来,他虔诚祷告里的渴求。
杨帆不记得是第几次看到颜易文本不该有的样子,x市那晚的偏执,在巴黎这晚神论的祷告。
这不像他,但又确实是他。
杨帆不用细想就知道是为何。
颜易文坐不住了,距离千里之外,就算是已经没有关系,他也听不得舒悦一点不好。
好似无可奈何,只好求神佛。
保她顺利无虞,安安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