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做不过一场意外。。。。。。
一场意乱情迷、美好的、意外。。。。。
随着炭火燃尽最后的花火,闫凯在漆黑的雪夜里对自己说了一遍又一遍,洗脑般,反反复复坚定动摇的内心。
是的。
就是一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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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之地一直到上午10点天边才裂开一道光缝,些许微亮打破黑暗将万物唤醒。
隆科达的作息没有规定时间,他们所有的行程安排都以天亮为准则,深夜的极北之地是会吃虫的野兽,潜藏着无数危险,没有一只虫可以活着走出永夜时分。
雅尔塔从血色的噩梦中惊坐而起,胸口剧烈起伏,手中紧紧拽着绒毯,警惕的朝周围扫了一圈,确认自己安全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摸了把后颈,发热期已经完全消退……
掀开被子要下床,脚下却是一软。
雌虫面无表情的抿了下唇,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堪,缓缓曲起一条腿,额头抵住膝盖,白色长发随之散落,莫名显得有些悲哀透出。
当记忆回笼随之而来是令虫窒息的羞耻。
在漫长的黑夜被肆意操控。
甚至完全迷失……
可笑。
真是可笑。
雌虫这可悲又可怜的一生。。。。。。。
雅尔塔忽然生出一些自厌的情绪,瞳孔在瞬间竖成一条线,虫化的指甲划破手臂,一道一道,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疼痛,血珠争先恐后的冒出。
他好像真的不会疼,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液体没入绒毯,浸透,然后晕染开一大片的鲜红,有种病态的畅快。
直到心里的郁结消散些许,才起来,阴沉着脸朝房间转了一圈,最后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找到罪魁祸首。
他脊背挺的笔直,下巴微抬,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步履缓慢但平稳的走到闫凯身旁,伸出脚尖踢了踢雄虫的后腰,居高临下:“一只低贱的虫侍居然醒得比主人还要晚,该罚。”
闫凯刷得掀开眼皮,眼里一片清明。
他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而是过了几秒之后才坐起来,态度与昨日相比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日安,首领大人。”
雅尔塔低垂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看着谦卑恭顺的雄虫,眼里迸出些冷意,语气嘲讽:“呦,今天倒是懂得礼数了?”
“首领大人教训的是,日后我一定谨遵本分,竭尽所能为您服务。”
“本分?”
雅尔塔双手随意垂在大腿两侧,浴袍就那么大咧咧的敞开着,露出一片大好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