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个人。
忽略那些种族特性,闫凯觉得他们并无两样。
雅尔塔将袖子边沿对齐,自信且骄傲:“那是自然。”
闫凯走到门边,将鞋盒拆出来,雅尔塔跟过去,在雄虫准备弯腰的时候,拉住了他的手腕,自己套上鞋子。
“长大了?”
“麻烦。”
雌虫硬邦邦吐出两个字。
闫凯没说什么,将一早准备好的披风扣到军服肩膀上的暗扣,垂直落地。
血色为底,背后是一只振翅的雪鹰,交叉两柄利剑,是隆科达新的种族徽章。
“手。”
他拿出白手套。
雌虫异常配合,之前的伤口已经结痂,留下一片坑坑洼洼的痕迹,将原本修长漂亮的骨骼线条完全破坏。
“能去掉吗?”
闫凯伸手撑开雌虫的五指,交握,他的完好无缺,而对方的斑驳残缺。
雅尔塔揉捏着雄虫的手,满不在乎:“没必要。”
雌虫注定满身疮痍。
“你的手很漂亮。”
闫凯有些惋惜。
“你喜欢?”
雅尔塔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与雄虫相比,他的手苍白病弱,蜿蜒的青色脉络高高凸起,好像没有生命的尸体。
“喜欢。”
闫凯也是难得老实,这只雌虫浑身上下都透着精致,这双手着实与他不般配。
雅尔塔若有所思的蜷缩了一下指尖:“手套。”
“恩。”
闫凯绕着雌虫转悠了一圈,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打开门。
寝宫门口已经铺上长长的红毯,一眼望不到头,礼仪官们见到雅尔塔出来,纷纷上前行礼:“首领,日安。”
雅尔塔在瞬间收敛所有柔和,一股难以形容的戾气染上眉眼,整只虫的气质变得凌冽又残忍,余光瞥了眼闫凯,抬步走出门。
礼仪官们纷纷跟上,等下到主宫门口需要他们宣读隆科达的训诫与誓言,紧跟其后的是整整齐齐的两排礼仪兵,穿着统一银色铠甲,手中举着长矛,向前倾斜45度,步伐整齐划一。
闫凯站在门口静静注视,直到一行人消失在长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