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拍拍自己身侧的竹床,“过来。”
他不太情愿地过去,弯下腰。
贺灼手抚着他的后颈往下压,直到两人的额头贴在一起,“我没事,都过去了,别垂头丧气的。”
“知道了……”季庭屿吸吸鼻子,站起来。
对面大胡子促狭地看着他,用德文说:“不是你对象?”
季庭屿窘迫地抓抓头发。
“他说什么?”贺灼问。
“说你是笨蛋。”
“所以你并没有否认我是你男朋友对吗?”
“?你他妈听懂了还问什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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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屿的检查结果一切都好。
耳朵没问题,腿上的烧伤也无大碍,最严重的竟然是右手小指,挫骨折了。
大胡子给他上了点膏药,用两片小木片夹着。
两人身体恢复得都很快。
不过三四天,贺灼就能下床了,季庭屿也变回了活蹦乱跳的小豹子,只有手还不太方便,用筷子时得翘着兰花指,看起来还就怪妖娆。
大胡子没什么爱好,没事就爱喝两口儿,特别喜欢找他们拼酒,尤其是贺灼。
因为他酒品好,喝的时候不吹水,喝醉了也不闹人,就只是没完没了地盯着季庭屿看,看得别人心里都发毛。
有一次他盯得实在太厉害,大胡子就醉醺醺地扑过来说:“达蒙,NO!我知道你很想上,但现在不行!小屿还在生病,你会把他搞碎。”
季庭屿一口饭差点喷出来,揪着他的胡子就要用剪刀捡了,把大胡子吓得满院子跑。
贺灼隔空看着他们,面不改色地灌了三杯凉茶。
其实这事真不能怪他。
一开始大胡子找他喝酒贺灼都奉陪,后来听说这些酒是用鹿茸泡的就一滴都不碰了。
实在是太燥。
他连着喝的那几天,几乎每晚都要出去搞。
一开始还以为是和季庭屿躺得近,闻着他的味道才会控住不住地起兴,后来才知道是这酒的缘故,他一个憋了两辈子的老处男,哪里受得住这种补。
可酒停了依旧没用,余韵悠长,该燥还是燥。
季庭屿和他睡一张床盖一条被子,什么动静都逃不过他的小猫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