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狗脾气没去拍他们的门吗?”
“拍了啊!我指定拍啊!怕打起来还在裤腰带里别了撬棍呢。”季庭屿叉腰露出一抹坏笑,两秒后又挫败地耸肩:“但打开门后他们说我越拍他们越有感觉,还要付我钱让我再多拍五分钟。”
年轻气盛又狗屁不通的季主任反应好半天才明白自己被对方当成play的一环了,暴脾气一上来当场就要揍扁那个alpha的脑袋。
“你动棍子了吧。”贺灼确信二十三岁的猫咪会把撬棍砸到那人脸上。
“是的。”
季庭屿也确实没让他失望。
“我用撬棍帮他们砸了半小时的门,拿到了二十美元,给我的队友一人买了一只热狗。”
贺灼瞳孔一缩,愣住了。
季庭屿却只是没心没肺地一摆手:“没办法啊,联系人跑路,上级失联,我们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命都快没了还要气节干什么。”
他说起这些往事时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为自己歌功颂德或者埋怨上级尸位素餐,都没有,甚至一想到那段艰难困苦的时光,想起那个战乱频发的小城,第一印象却是那里开着漫山遍野的蓝色琼花。
不得不说,这样的季庭屿真的很迷人。
贺灼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流淌的岁月,看到一个只有袜子大的小家伙成长为顶天立地的大人模样,却依旧能保持那份年少的赤忱与信仰。
他能在马上一刀取下歹徒的首级,也能赖在贺灼怀里说你摸一摸我的耳朵,锋利刚直的同时又柔软纯真。
“怎么不说话了?”季庭屿问。
“只是觉得骄傲。”贺灼在他发顶吻了一下:“当年那个拽着我的胡子往上爬的小毛球长大了。”也吃苦了。
“真希望我们可以早点重逢,那样我就可以随时给你二十,不,二百,二百万美元,不用你辛辛苦苦地挥棍子。”
“那我怕是要辛辛苦苦地被棍子捅了。”
贺灼噗嗤一声笑出来。
掐住他的嘴不让他再破坏气氛。
“我说真的,小屿。我不能给你什么保证,比如让你无论何时都享受到优渥的条件,这不现实,但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
季庭屿指指自己嘴巴,贺灼放开他。
傲娇小猫少见地向他**心迹:
“已经很好了,你一直都很好。”
“有你在,我踏实很多。”
“我以前总是提心吊胆,怕小青出事怕孟凡走丢,怕罗莎琳太漂亮被人盯上,怕猴子嘴巴太欠挨揍,怕这五十多号人死在战争里,或是被战争消磨。”
“但现在不怕了。”
他非常郑重地抬起头,和贺灼额头相抵:“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战友,爱人,兄长,在我人生过去的二十五年里,你是我唯一的安全感来源。在我毫无察觉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为你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