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脚步声响起,贺灼真的走了。
季庭屿摸了摸手臂上常年打抑制剂留下的针孔,心想,今晚又要自己熬了。
但也没什么所谓,孤身一人才是他的常态,他早已深谙与孤独共处的技巧。
正这么想着,身后床垫突然凹陷下去一大块,不等回头他的小尾巴就被握住了。
“不要生气,我请求你让我留下好吗?猫咪国王。”
贺灼的声音柔软得如同卧室内仅有的一盏夜灯,让季庭屿感觉自己被光做的笼子给困住了。
“你还能不能再幼稚点啊,我是国王那你是什么?”他湿着眼咕哝问。
“国王的狼护卫。”
贺灼倾下身,将手撑在他小腹旁边的墙壁上,那姿势看起来就像在搂着他的腰说悄悄话。
他们离得那样近,呼吸交错,眼神互相摩挲,漂浮的灵魂背着主人耳鬓厮磨。
看了良久,贺灼冷不丁问:“我亲吻你时,可以摸你的耳朵或后背吗?”
他觉得自己一定忍不住在吻他时只做接吻这一件事。没有其他事分散精力,他会将对方的唇咬得很肿。
季庭屿无奈地侧过脸去。
“护卫先生,容我提醒你,你现在连第一关都还没打通。”这就考虑接吻的事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
“我在提前帮你适应我的习惯,以免那天到来时你会被我吓退,同样你也可以告诉我你的。”
“我的什么?”
“你在享受肌肤之亲时喜欢被如何对待,喜欢被亲外面,还是里面?”
“我……”季庭屿脱口就想吼一句“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和人亲过!而且你有必要问得这么细吗!”
但这样老实的回答未免太丢脸,于是他搜肠刮肚半天憋出一句:“当然是里面!最好互相掐着脖子,亲到喘不过气,哈喇子淌一下巴的那种!”
我也添加了细节!当谁不会了?切。
哪想贺灼高兴道:“这正好也是我的习惯。”
还他妈正中他下怀了?
“所以我什么时候可以吻你?伸进去,掐着脖子,亲到喘不过气来那种,不过最后一条可能不太行。”
欸?
季庭屿拧着眉,十分认真的模样问:“为什么最后一条不可以?”
爱情小傻帽儿是真的很好奇。
就听贺灼一本正经道:“我不会让你的口水流出去。”
“滚滚滚滚滚!我的耳朵聋了!”
季庭屿用拳头猛捶自己脑袋,失忆!赶紧失忆!
一直到睡前季庭屿都没再和贺灼讲过一句话,把他当一大团空气,还剥夺了他上床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