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叫得像小猫,勾得贺灼满肚子火,一边道歉一边揉他后颈,一边把人抱起来,往湿滑的墙壁上按。两条小腿架在肌肉贲张的臂弯上,显得可怜又无助。
没有支撑物,贺灼不敢用力,怎么吻都不痛快。
现在好了,后面是墙,前面是他,下不来,跑不掉,简直任他为所欲为。
“你别太凶了……”季庭屿挡着半张脸,身子抖得不像话,预感今晚够呛能善了,提前为自己讨饶。
“我头一回,你别搞得我以后都不想了……”
“那不可能,你知道我能让你多爽。”
季庭屿的脸腾地红了,这是实话。
他迄今为止和贺灼的所有亲密,就没有不舒服的。
“我不会伤到你,更不会让你害怕。”贺灼抵着他的额头,哀求似的:“别磨我了,宝宝,我等了太久了……”
季庭屿的心紧缩成一块泥,抱紧他。
贺灼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从他脖颈吻到耳尖,轻磨两下,说:“伸出来。”
“唔……”
猫咪听话地启开唇,他就更加粗野地闯进来,一寸寸掠过齿尖和上颌,嘴巴里活像被暴力侵害,除了乖乖承受和发出无意识的哼叫外再无其他用处。
短短两分钟,他像游了二十公里泳。
灵魂都要被一并吸走。
浑身发软,心口发烫,嘴巴肿得快麻了,只能侧过头去让他亲吻耳边和脸颊,却发现两人旁边立着一面镜子,角度正好照到贺灼的手。
那手很大,一只手能掐住他一半豚,两只手深深地陷进去的画面,让季庭屿都不好意思看。
太凶了……像是要把他捏碎一样……
越看越心猿意马,眼神逐渐对不上焦,被掐着下巴掰回去时,那张漂亮脸蛋已经潮红得乱七八糟。
“变成小傻子了。”贺灼宠溺地吻他。
不再那样激烈地亲吻,只是温情地碰碰嘴巴和额头,轻而又轻地问:“真给我吗?”
尽管季庭屿已经含糊地答应,贺灼还是想再确认一遍。
他实在是怕了,不想像前世新婚夜那样,抱着一腔热血自以为是地求欢,又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那一晚的阴影到现在还在折磨着他。
季庭屿眼神迷离,神智不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忽然想作个恶:“我如果说不给,你要怎么样?”
贺灼一愣,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我会继续等。”
季庭屿:“那如果我永远都不给你呢?如果我就要你清心寡欲地做和尚呢?”
贺灼突然不说话了,垂下眸,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直到季庭屿被看得头皮都发麻了,他才散淡地开口:“你是在试探我吗?用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