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与十公主侧躺在密室内唯一的榻上没有说话,皇帝的手轻抚在十公主的腰,摩挲着她的腰腹上的软肉。
十公主从未觉得如此倦怠,刚刚的疯狂情事所带来的濒死快感仿佛还残留在她身上没有离去,时时刻刻提醒她只是皇帝的一个禁脔,不要妄想着逃离,那双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好似可以永远将自己留在这深不见底的宫闱之中,留在他令人窒息的怀抱里。
皇帝知道刚刚将人弄得狠了,现下只好默默地不说话,企图能在这摇摇欲坠的虚假中寻得最后一丝温存。
他支起身子,轻轻撩去她耳边湿漉漉的长发,低头端详她面上的残红,那红晕好似将她的冷若冰霜烧成了薄薄的胭脂色,落在他眼中反带出一丝异样的诱惑,皇帝忍不住俯身去捕捉那因自己而成就的霞色,十公主却在此时将脸转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皇帝。
他突然觉得她的目光是如此刺目,稍稍侧开了脸去亲她的耳垂。
“十二,我们这样,算什么呢?”
皇帝无言以对,只能避开她直白的发问,将脸埋到她的颈窝不说话。十公主也不推开他,而是将心与目光一同放空,看着密室的壁顶像是自问自答着:“我们到底算什么呢?”
“我不愿意做你的妃子,更不愿意抛弃所有成为你的附庸。”她双手捧起皇帝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他,“十二,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十二双手撑在她的腰侧两边,眼中满是不解,“做朕的女人,让朕来保护你有什么不好的!以前你护着我,现下我护着你不好吗!”
十公主无言,转过身不顾下身一片狼藉就要下榻,被皇帝一把挡了回来:“不许走!朕让你走了吗!”
他不管不顾地亲吻着她光裸的肩背,恶狠狠地哭诉:“皇姐又是这样!每次都只抛下我一个人!”说着将她往榻上一压,扶着自己半硬的肉棒就要再次进入到她的体内:“皇姐是我的!我受够皇姐有这么多人需要你挂念了!你挂念姜将军!挂念背叛你的侍卫!挂念流放的何德!皇姐为什么不能只挂念我一个!”
“只挂念我一个……就够了!皇姐不需要想着那么多人!”
十公主被他如此的痴态镇住了,下意识地就要辩驳:“我何曾……何曾抛下过你?”
“因为皇姐不记得了!朕一定要知道皇姐为什么不记得!还是说皇姐一直在诓骗我!”十二掐着她的腰,恨不得钻进她的脑袋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拦住了她的记忆,却又被她毫不犹豫的矢口否认给刺痛了,只能无助地搂着她哭出声来:“明明!明明之前皇姐对我很好的!”
十公主无措地抱住他,任凭他深深扎在了自己怀里,那热泪打湿了她的胸,也打乱了她的心,脑袋也隐隐刺痛起来,像是惩罚,又像在阻拦。
她咬着牙低头去亲他的唇,像是要从这亲昵的举动中得到一些安慰,十二微微仰头任由十公主亲着,不似往常主动纠缠,反而微微后缩,给她软舌的侵略留出些许空间。
十公主往后撤,去咬他的下唇,像是在撕扯着到手的猎物,像是在品尝一般一扫一扫地舔舐着被咬出来的血液,然后又在搅弄中反送回皇帝的口中。
嘴里一时便只充斥着血腥味,皇帝却在这样的亲吻中闭上了眼睛,谁都没听见密室的门被启动的声音,也没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
姜将军从来没想过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他从四皇子口中得了十公主的消息,只想到的是叁皇子的事或许牵连到了十公主,才被皇帝扣在了宫中。虽说大不敬,但十公主到底是他带过的徒弟,他也知道十公主的性子,若非着紧关头,不会轻易求人。所以才除此下策,以送礼还礼为借口欲将她从宫中带离,结果被皇帝绊住了脚,在宫中多留了片刻。
鬼使神差的,他总觉得有所不对,又借口忘了有事未向凌太后禀明,拐去了慈宁宫,不想正好碰到神态慌张、急色匆匆的四皇子,一番交谈之下才知十公主被皇帝捉了,不知带到了何处。
于是姜将军再次拜了凌太后,拿着太后的令牌压了李望得了指引来到此处。没想到竟撞见他的两个徒弟,且同为姐弟的两个徒弟,在这榻上以如此淫靡的姿态交缠在一起。只见十公主露出的腿间还有隐隐的水光,不难想象二人刚刚做了怎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