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突兀啊!”温桃呵呵笑着,伸手接过店家给准备的干粮饼子,又把装好的水囊给了言常,脚步不停地往后院走。
客栈后院里面停着那三辆骡车装的满满的布料和线,还有一些京城当地才有,大窑村那边不曾见过的物件和吃食,以及专门给家里老老少少带的礼物。
腊月二十六就装车了,硬是在多耽搁了六天,今儿大年初二,人家回门,她回家。
反正烈王府给拿钱,人家财大气粗,温桃也不在乎那些了。
抱着个小包袱的孔联词嘿嘿笑了笑:“小友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我出现在这啊!”
温桃打着哈哈:“惊讶,我就是刚睡醒,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忽然故作姿态地唔哟了一声:“孔先生可是来替我送行?”
她脸上露出牛逼哄哄的表情:“毕竟我教孔先生画素描,从关系上来讲也算是师徒一场。不过咱们年龄差异毕竟比较大,我也不太好意思,咱们就按照朋友论。你来送行也是应当的。”
孔联词:编,再编。
“少整那没用的吧,给我挪个地儿,我跟你们一起去大窑村看看去。”
温桃纳闷地问:“这一来一回最少要一个多月,王爷肯放人?”
心急火燎给她困在王府抓紧时间地去教,结果学会了人跑了,那干啥那么着急大半夜就给她提溜去啊?
不是,凭啥啊?
孔联词没好声地说:“我又不是卖给他了,管他肯不肯。”
温桃眯着眼睛看了看。
老登你对王爷很不尊敬啊!看样子这是大有来头。
那得是个什么位置的人才能这么不把王爷放在眼里呢?
孔联词装作看不到温桃眼睛里探究的光芒,急急忙忙地上了门口的马车:“前面带路,我后面跟着就是了。”
老登连出行交通工具都自备了。
借着他上车的动作,温桃眼尖地发现,车厢内极大,里面还有几个人,看着就是练家子。
还自带保镖的。
温桃乖乖地上了骡车,言常刚要上后面那辆骡车,孔联词那边一挑帘子:“你来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