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满谷夹着布在院子里一边看媳妇刷猪槽子一边跟媳妇说着话。
俩人虽然孩子都挺老大了,但感情一直火热。这次温满谷出门,两天没看见媳妇了,回来了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等到把这次去府城的事儿说得差不多了,温满谷进屋打算问问老子娘布料和石膏放哪存着,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温桃的告状声。
好想揍她一顿。
老子娘又在屋里,动手的话,老子娘肯定要揍他。
不能动手,好气。
“莫得瞎说,你三叔每次赚的钱除了该他自己留的那份,剩下的都交家了。”老太太还是很信任自己三儿子的。
他没买,可能是忘了,可能是觉得没必要。
没买就没买了,大不了回头给二房和三房送点东西。
只要大差不差,不让人离了心就成。
温桃:行吧,挑拨失败了。
温满谷听着老子娘替自己说话,三十岁的汉子露出幼稚的得意笑容,随即立刻收起,绷着脸走进屋里,把布料和石膏扔到炕上,冲着温桃白了一眼,转身就走,连句话都没说。
温桃:说人坏话被抓包了,但是一点都不心虚。
终于熬过了泡脚的时间,温桃热的一脑门子的汗,额前刘海像糨子糊的似的贴一脑门。
她很想找个镜子照一照,看看自己脑瓜顶是不是都开始冒烟了。
老太太找出做活的针,眯着眼睛要给温桃挑脚上的泡,看着她浑浊的视线在她脚上巡视,手里的针颤颤抖抖的比划,温桃把以前征战峡谷时候坑了她的队友挨个拉出来心里痛骂了一阵。
最后好说歹说,这个差事交给了小果子。
小果子虽然小了点,但眼神肯定没什么问题,手也不会抖,还是信得过的。
战争很激烈,结果很惨烈。
高兴的只有小果子一个人。
拧哒地蹦出去找她娘邀功去了,留下温桃一个人靠着炕柜双眼宽面条泪。
草草地吃了口饭,温桃跟她二婶约好了第二天一早过来,忍着脚丫子的剧痛,一步三趔趄的哭着回去了。
这一宿睡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原本温桃还以为脚疼那样了,肯定睡不着。不曾想一觉睡到三竿,直到被人扒拉了半天,才忍着一身酸痛睁开沉重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