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好声好气,他也不好真当和自己没一点关系,就是替老婆赔礼道歉了。
何以宁没收:“用不着,如果真是她做的,她会付出代价。”
文霖遇怔了怔,还想说什么,人已经进屋关上门,只好也转身回了自己屋。
屋里的章大妈抱着懵懂哭泣的外孙,见他原模原样把东西带回来,便问:“怎么,他们不肯要?”
文霖遇神色淡淡地嗯了一声。
章大妈愁眉苦脸:“是不是恨上了莉莉,要是他们咬着不放,莉莉是不是会被重判?”
文霖遇没说话,但神情不掩讥诮。
章大妈老脸一臊,小女儿干出这种事,连累的她在女婿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可身上掉下来的肉,再恨又能怎么办。
“我回屋休息了。”文霖遇硬邦邦留下话,大步离开。
望着紧闭的房门,章大妈悲从中来,好好一个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这世道,能有安安稳稳的日子过,多不容易,那个死丫头怎么就那么不知足呢,招惹她姐夫,又去招惹对面,还惹了不知道什么鬼虫子。
回忆起那一幕,章大妈心底发凉,抱紧了抽抽噎噎的外孙:“你妈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可怎么办啊?”
卧室里的文霖遇听到章大妈的悲啼,无声冷笑,有没有章莉莉这个妈,对孩子区别真没多少,带孩子的是丈母娘,养孩子的是妻子,要没了这个妈,他反而愿意把外甥当自己孩子养。
章家的爱恨纠葛,乔奚他们不得而知,关注点都在章莉莉吐出来的虫子上,那画面实在是太具冲击力,至今都还盘旋在眼前。
“这是什么毛病?”乔远山忧心忡忡,对于未知,人总是格外害怕。
奚静云若有所思:“一些寄生虫类疾病会出现这种情况,最典型就是蛔虫病,体内蛔虫数量多,就有可能在呕吐时吐出来。说实话,现在这种生活环境,卫生条件差,气候温暖潮湿,很适合蛔虫病泛滥。”
一说这个,乔远山想起来:“我们小时候,这个病挺多见,要吃那个宝塔糖,要是蛔虫病,倒是问题不大,可那个章莉莉的症状看的瘆人,怕是没那么简单。”
奚静云叹气:“这年头什么怪病都可能发生。”
“以后我们饮食上更当心一些,外面的东西别碰。”乔奚看了看客厅墙上的挂钟,“快三点了,都去睡觉吧。”
“廖海这个事和柳馨说一声
。”奚静云提醒,“让她自己去警局指征,别让警方去单位找她。”
经历了这么多灾难,人们变得宽容不少,不至于抓着那些事说三道四,可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乔奚特意一大早的去柳馨家门口,她住的是一套三室两厅,和几个同事合租的房子。
见到乔奚,柳馨意外之余有些凝重,以她对乔奚的了解,如果不是要紧事,对方不会这么早找上门。却怎么也想不到有关于廖海,这个名字,她当然不会忘,简直刻骨铭心。当年一度想一死百了时,全靠对廖海这些人的仇恨支撑着咬牙挺下来。
缄默片刻,柳馨不无嘲讽:“那么多人都死了,没想到这种人还能活到现在,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这一次能彻底打死了,”乔奚告诉她,“警方那边需要你协助,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陪你过去?”
柳馨稍微一想,便知道她的用意,轻轻笑了下:“我和同事换个班,这就过去。”
“这些东西你放好。”没等柳馨拒绝,乔奚接着把章莉莉的事情说了,“我妈怕是传染病,就给你准备了一些消毒酒精、口罩、打虫药,药虽然过保质期半年了,但是没受潮没开封,我妈说还能用。”
柳馨有些动容,这些都是很难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