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萱的婚事并不自由?,世家有世家的无奈,唐国公府并没有对?姬神月和长孙曜说不的权利。她?假装轻松地道:“燕王殿下不必担心?此事,那日确实?只是误会?,臣女不会?有事。”
长孙明皱起眉,无奈:“到底是不是误会?,你与我?都清楚得很,我?知道个中厉害,并不如你现在说的轻松,我?不知道长孙曜为什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但他做事都随心?惯了,并不受约束,皇后管不了他,陛下也管不了他,这?点你应当也知道。”
她?知道姬神月霸道得很,于姬神月而言,谁都能有错,只长孙曜不会?做错。
长孙无境虽也霸道得很,但长孙无境也管不得长孙曜多少,她?想起当初长孙无境要她?住东宫,长孙曜说不允就是不允,就是长孙无境压着他,长孙曜还是敢同长孙无境说不,还能甩长孙无境的脸子,长孙无境也不能强逼着长孙曜。
这?三人的性子太像了,霸道冷漠,从不用同人讲道理,三人若争执起来,恐怕只长孙无境能忍让些许,但长孙无境的忍让却并不是真的忍让,长孙无境的忍只是一时的。
而长孙曜自小便在权利的顶端,从不知忍一字,从无人违逆他。
长孙无境与姬神月并无夫妻情分?,而长孙无境同长孙曜……
她?不去想,默了良久后,又看向陈见萱,问:“你真的愿意嫁给长孙曜?你真的喜欢他?”
陈见萱垂下眼,偏了视线去:“燕王殿下……”
她?停了好一会?儿。
“燕王殿下知道臣女为何要托你为臣女送那一盆素冠荷鼎给太子吗?”
长孙明其?实?已经大抵猜到了,轻轻嗯了一声。
“没事。”
陈见萱却似没听得长孙明这?无事二?字,哑着嗓子:“因为臣女知道太子不同旁人,只用寻常法子去讨好太子不会?有用,不若另辟蹊径,反其?道而行之,臣女、臣女曾为太子妃之位,利用过燕王殿下。”
她?同王扶芷和韩清沅于长孙曜来说,都是一样的人,只有家族出身没有名姓和样貌,谁做这?个太子妃于长孙曜来说都一样。
但她?又比王扶芷韩清沅处劣势些,王扶芷哥哥王赟与长孙曜走得近,韩清沅是韩实?独女,韩实?掌兵权威望高。
她?在长孙曜那完全?没有特别一点的印象,这?个时候,不管如何,她?只要令长孙曜记住便是好的。
那时,她?以为长孙曜厌恶长孙明,长孙明若帮她?送,定会?引起长孙曜的注意,运气好,许能引起长孙曜的好奇。
自己的对?手为另一个女子来赠礼,男人多少是会?有点兴趣的,坏也罢好也罢。
她?在赌,赌一个成为太子妃的机会?,而不是太子侧妃。
她?是姬神月选的,即便她?赌的不对?,长孙曜也不会?不娶她?,只不过仍对?她?无兴趣罢了。
要得到一些东西,总归需要一些代价和风险。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长孙曜对?长孙明竟是有这?样可怕疯魔的心?思?,她?竟还请长孙明去帮她?送兰花,所幸,那盆兰花没送出去。
长孙明并没有生气:“我?并没有生气。”
陈见萱怔怔地看长孙明。
长孙明再问:“陈姑娘,我?只问你,你真的喜欢长孙曜,真的要嫁给长孙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