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打发时间罢了。”
楚安觉得他还是更向往外面的世界,人是群居动物,不可能永远一个人生活,即便这里什么都有。
两个人在半山腰找到了沈寻说的藤蔓,远看像一丛灌木,近看像一眼泉,无数藤条从地面抽出来,粗的犹如婴儿手臂。
藤条呈深紫色,叶子是由青到紫的渐变色。
它没有攀附任何大树,在地面延伸几十米,纵横交错,还有些抱成团,像天然形成的牢笼。
楚安很喜欢它,却有点犯难,整个根的直径有两米,怎么挖?
“我那个挖掘机好像买小了”楚安讪讪地道,“这个。。。能折枝培养吗?”
“我试过了,不行。它只能依靠地下的主茎吸收营养。”
“那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沈寻往前走了两步,这里还有一丛小的。
“。。。。。”楚安差点被气笑了,可是能怪谁呢?
小株也不小,直径大概得有二十厘米,外抽的藤条最长有三米。
沈寻从车上拿出铁锹和铲子,两个人一起挖土,经过一夜的奋斗终于将“紫柳”固定在车顶上。
对,“紫柳”是楚安给取的名字。
沈寻给紫柳单独开辟了一块地,顺着小溪往东走,距离生活区大概五公里的地方。
移植完紫柳,楚安感觉自己快要醒了,急忙向沈寻请教如何治疗创伤后应激反应综合征。
沈寻说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他是王策教的,叫做精神抽离法,以旁观者或者是第三人的身份参与社会活动,看待周围的一切。
楚安觉得,从某个角度来看,沈寻也是个幸运的人,有信仰,有前途,有一个不离不弃的老友。
这个老友坚定的相信他没有死,为了一张不吉利的照片,不顾前途大闹警察局。哪怕天下人都认为你死了,我也要找到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下午两点,楚安悠悠转醒,容光焕发,不知道是溪水泡澡的缘故还是在空间滋养了灵肉,总之疲惫一扫而空。
她伸了一个懒腰,余光感觉到一道视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