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把头巾往下拉了一点,避开人群离开了医院。
时玉通风报信完,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不管和林月音有没有关系,她都不能被找到。
——
时家,江笈房间。
江笈正用纸巾擦着脖子间的血迹的时候,鼻间突然传来一股木质香,江笈的手立刻就停了下来。
时虞的手里拿着纱布,正朝着江笈的后脑勺比对的,最后更是直接捂了上去。
江笈低头发出‘嘶——’的声音。
“小少爷,你这是要谋杀么?哪有人上来直接缠纱布的,你好歹也给我上点药。”
时虞将沾了血的纱布直接扔进到了江笈的腿上,语气极其不耐烦的说:“不早说。”他在医药箱里翻找:“上哪个!”
江笈:“我昨晚给小少爷上药的时候,可是很有耐心的。小少爷就算不念昨晚的情,也念一下这伤是为你挡的吧。”
时虞:“我可没让你挡,而且你是因为拍老头子的马屁才没有去的医院,关我屁事。”
江笈:“如果我去医院,那不是在和先生点明,他刚刚确实对自己的儿子下了死手么?”
时虞翻找的动作顿住了。
最后他从医药箱里拿起一瓶碘酒:“是这个吧,你昨晚给我涂的就是这个。”
江笈也默契的没有继续提起时赐业:“记得用棉签。”
时虞起身:“我还不至于蠢到整瓶往下倒。”
江笈:“倒不是怀疑小少爷的智商,只是担心小少爷心太狠。”故意泼他一脑袋碘酒这种事,时虞不是干不出来。
时虞将棉签沾湿,然后凑近江笈的伤口。
棉签还没挨上去呢,江笈的脑袋就在轻颤,不是怕的,是笑的。
时虞毛了,一巴掌打在了江笈的肩膀上:“你踏马笑屁呀,真想我一瓶倒是吧。”
江笈正了神色:“我只是没想到还能等到小少爷报恩的一天,还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