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赐宗情绪低落道:“嗯,老太太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殡仪馆里,真让人难受。”
时虞:“不是说老家那边已经在准备了么?”
时赐宗跳过了老太太的问题,将话题扯到时衍身上:“你呀,也不要老是跟你大哥争这口气,以后这时家不都是你兄弟俩的么?
你大哥性子是傲了些的,但不也是因为他是时家大少么?你看看临海,谁家有几个钱的少爷,唯唯诺诺的。”
时虞:“这话,二叔有和大哥说过么?”
时赐宗顿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虞笑了笑,带了些意味深长的味道:“你们长辈不都是这样么,为了防止兄弟两个吵架,在这个说那个的好话,在那个说这个的好话。二叔不会也像那些长辈一样,在大哥面前也这么夸我吧。”
时赐宗尴尬起来:“你这孩子······”
时虞:“这法子可能对其他人适用,对我和时衍可能不适用。时衍平时就老是摆一副东方不败的模样,你越在他面前夸我,他就越想弄死我。二叔,你这是不想让我活了呀。”
时赐宗:“······”
接着,时虞话音一转:“不过嘛,话又说回来,二叔也不是完全没有帮我。
你越是在他面前夸我,他就越气,但他又弄不死我。只能一个人憋屈。可他越憋屈,我就越开心。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又何尝不是兄友弟恭呢?”
时赐宗惊奇的看着时虞:“你是魔鬼么?”
时虞:“这不是托二叔的福嘛。”
时赐宗突然笑了起来:“说实话,有时候我觉你和我挺像的。”
闲聊间,两人就到了时代大楼。
时虞先下了车,他把着车门,弯腰对着坐在车里的时赐宗说:“二叔误会了,我和你一点也不像。我可不会四十七了才坐上了副总的位置。”
他这话说得十分挑衅,在时赐宗还来不及的反应的时候,关上了车门。
时赐宗透过车窗,看着车外的时虞,摇头叹道:“可惜了,过刚易折······”他还挺喜欢时虞的个性的。好好培养说不定还能接他的班,可惜了他生在时家,还成为老二。
但凡他聪明一点,就不应该高兴这么早。
在时家,老二就注定了会成为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