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江笈闯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时虞抬头,就这么看着江笈。就像一个神情呆滞的木头娃娃。
“滴答,滴答——”
时虞的手不知被什么划伤,血液顺着握紧的刻刀滴落在了面目全非的全家福上。
血滴落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尤为刺耳。
时虞收回放在江笈身上的目光,仿佛从没有看见过江笈一般,继续着自己划全家福的动作。
玻璃碎片混着血散落在时虞周围。他置身于满目的猩红中,耳边是江笈的声音
“时虞——时虞——”
直到江笈拉起了时虞的手,刻刀落地的声音,将混沌中的时虞唤醒。他都视线慢慢聚焦到了江笈的脸上:“江……笈……”
江笈见时虞清醒过来,拧起的眉头逐渐放松。他取来时虞的药,倒在了手里,还来不及递过去,时虞的脑袋就凑了上来。
时虞的唇碰到了江笈掌心那一刻,江笈下意识想要缩手。却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吃完药的时虞坐在床边,视线却落在江笈身上。看着江笈取来医药箱,然后蹲在自己面前。用镊子挑起扎进他手的碎玻璃。
“痛不痛。”
时虞听到江笈问他。
时虞平静的说:“没感觉。”
江笈叹声道:“好端端的为什么犯病。”据他所知,时虞的病需要刺激源。可时虞从灵堂回来后,就没出过房间。
时虞没有说话。
江笈换了个问法:“手怎么弄的。”
时虞:“应该是划照片的时候,没注意上面还覆有玻璃,刀扎碎了玻璃,不小心溅了上来。”
说完,时虞抬起血淋淋的右手,抚上的江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