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怕这个?”萧屹一摊手,把妹妹剩下的半杯牛奶喝光,“爸还不了解你吗?你还是去前面看看,你现在可是名人,这才早晨,就已经有人来给你送男人了。”
萧屹可不像萧峋那样温隽,他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种人,长眉一挑,指了指身后。
“还有你那个小男朋友,估计现在正和爸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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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澈往旁边一揽,什么都没抱住。
空荡荡的臂弯,他一下醒来,浓重的失意铺天盖地朝他压来。
身下柔软的床垫几乎可以陷进去,搭在腰上的被子洁白松软,像她拥着他的手臂,原来在梦里代替她的是被子吗。
一切触感都那么真实,是他把她气走的,他到底在失落什么。
房间里的熏香早已经灭了,但窗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关上,余味还在,没有新鲜空气汇入,这股渗进进身体里的气味已经深刻入骨髓。
推开窗,清晨山间的气息飘进屋里,太阳还没升起,笼罩在山谷中的薄雾让下山的路看起来很遥远。
他真的离开那里了。
床铺对面的小沙发上放着一套柔软的休闲服。
他脱了衣服,目光在扫到腰间时有一瞬的暗淡。
日历上的某一天被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圈,在那个地方几天,他都快忘了时间,看看电子表,发现就是后天。
后天是纯儿正式接手萧家的日子。
她真的不该在这个时候带自己回来。
腰上的伤口重新结痂,这块伤经历颇多,之前是别人,这次换成他自己,用刀尖将那块皮肤狠心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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