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周围几乎没有人生活的痕迹,窗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土,周围安静得连鸟叫声都没有。
应该是被贺达赶出家门了。
看来斗兽场那天他的行为的确是给贺达带来了麻烦,卸下伪装的贺谕原来是个孤注一掷毫不在乎大局的疯子。
很讽刺,父子两个都只能接受得了对方虚伪的样子。
他记下门口的地址,发动车子离开。
距离萧家还有一公里左右的路口,又碰到了另一波讨厌的人。
一个中年男人,反反复复下车朝着周围眺望,站久了双腿好像受不住,又回到车里,新一轮往复。
时澈再好的脾气也烦了,他给陈敬之打了通电话,很快贺达便被人请走。
见到陈敬之本人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
“要不要通知他明天不要来了?”
陈敬之能做到萧峋身边的一把手,自然不是那种每天做梦的人。他分得清自己和时澈的区别,什么保镖,都是情调。
“不用。”
时澈干脆地拒绝,贺达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家族,他不想因为自己让萧星淳刚一上任就和谁有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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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星淳忙完已到深夜,她几乎一天没有看手机,上面有好几条来自时澈的未读消息。
字里行间的暖意照进清亮眼底,她嘴角漾出一丝笑意。
然后陈敬之和她说了中午发生的事,平整的眉心又现出几道细细的折痕。
“他说不用做什么,我想他应该有打算。”
萧星淳闻言神色稍霁,陈敬之离开后,她打开窗子,看向对面那个亮着灯的小窗子。
刚刚陈敬之问她要不要帮时澈解决了贺达,她第一时间制止了他。
时澈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刚来萧家那几天他去找过西蒙的下落,得知西蒙和手下都被仇家杀死才作罢。
当时和现在不一样,他好好的,有些事自己做才有意义。
她没有去打扰他,头顶盘旋的烟雾留在窗口,被夜风缓慢地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