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男孩女孩跑进一幢房子,伸出手指数窗户的数量。
嘴角残存的笑容慢慢僵住,上扬的弧线将假面画出小丑纹路,诡谲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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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峋撩开窗帘看了一眼身后,厌恶充斥目光,猛地一下又拉上。
贺谕还在后面跟着,但这条路不姓萧,萧峋没有让他离开的理由。
“这要怎么办?”
手下问他。
“见到小姐之前,什么事都不要挑起。”
“不要耽误时间在没用的事上,一切都以找她为主。”
萧峋向来沉稳,做事必定三思,分得清轻重缓急。即便是面色已经黑如锅底,却也能忍住不去管身后的尾巴。
手下替贺谕庆幸,幸好来的是萧峋,如果碰上的是萧屹,可能早就不管不顾地动起手来。
过了正午,热烈的日光维持了不过两个小时,地平线上缓慢地漫出阴云,逐渐笼整整片天。
没了太阳,除了脚下的沙子还冒着热气,空气中攀升的潮湿昭示一场雨将来临。
这些天都是这样,今年雨水充沛,深深渗进沙土地里,脚下时常传来苦涩的气味,萧星淳已经见怪不怪。
而且楼下的婆婆中午时曾说今天会有雨,晚餐她送的会比平时早,天气不好的日子她想早点休息。
因为阿婆的话,萧星淳的午餐没吃多少。但她等到天黑阿婆也没上来,将门敞开一条缝,时不时踮脚看看那道虚虚合上的栅栏门。
门从给孩子送完汤就没再关上。
平时这个时候楼下是最热闹的时候,两个孩子等着开饭,打打闹闹吵得不行,今天倒是安静。
萧星淳下午在时澈怀里蹭了一会儿,她的后脑勺被蹭得起静电,发丝毛茸茸,穿着他肥大的黑t恤,加上刚睡醒,有点呆呆的感觉。
时澈盯了她一会儿,一股热气从胸腔涌出。
他将她揽回臂弯,两条肌肉偾张的手臂困着她,犹如带着机关的钢索,越想挣脱缠得越紧。
萧星淳索性转身趴回去,时澈身材高大宽厚,就算是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不老实地晃悠也不会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