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换上了一杯热的咖啡。
她给时澈发送消息,那头回复马上过来。
靠在窗口等他时不经意往外看了一眼,目光被一个东西死死吸引。
离得太远不敢确定,又用望远镜看了一遍。
还真是贺达。
时澈拿走了她的望远镜。
“又不敲门。”
“敲了。”时澈擦了擦镜片,就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你太投入,没听见,我看门没关严就进来了。”
“你想见他吗?”
男人思考了一下,望着窗外缓慢点头,冰冷的杀意却渐起,云墨一般散进漆黑深邃的眼睛里,平静且浓郁。
“我会见他。”
会,不是想。
就是这种陌生感,从那晚开始,这具她熟悉的身体里仿佛住进了另一个灵魂。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但只要她轻唤他,他回眸望向自己,危险又会在顷刻间散去,快得好像根本不曾存在过。
“不过要再等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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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郊的一处公寓楼,深更半夜一户灯光常亮。
女人洗掉脸上的妆容,露出一副标准的欧美人五官。
她试图往快满了的垃圾桶里塞垃圾,起身不小心磕到头,气愤地踢了铁桶两脚。
厚底鞋还没换掉,撞击声在走廊里回响。
感应灯亮起来,两个人影出现在电梯两侧。
黑衣黑裤,女人的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垂在后脑,而男人则低着头,楼梯的影子将他的表情挡得死死的。
“混蛋!”
嗓音带着被烟酒长期熨烫的沙哑,屋里的人提着桶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