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广南王回帖,说到时候会等您畅谈一番。”
景殃把挑中的贵重礼物递给他:“这个,挑个吉日送给他。”
“得嘞!”
鹿白:“……”
景殃站直身子比她高很多,他垂眸看着她:“看出来了吗。”
鹿白:“?”
景殃淡道:“我,挺忙。”
“……”
他这是有多不欢迎她。
她虽然想假装不明白,但心知今天收获不少,可以到此为止。
于是,鹿白又东拉西扯几句,在他耐心尽失前露出乖巧的笑:“这次就打扰你了,麻烦希望剩下的经文你自己抄完,我就先告辞啦。”
景殃一个眼神都没敷衍给她,用鼻腔嗯了声。
“下次见!”
鹿白离开库房,跟着廖管事往大门走,同时捋清了思路。
她胡搅蛮缠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把王府的前半部分布置摸清楚了。
刚刚的库房里面确实有书本一类,但像信函这等机密物件却没有,她暂且排除叛国书在库房的可能性。
那下次,她该用什么理由再来探探?
鹿白穿过前厅,走进长廊里。
日光不甚清晰,斑驳树影落在青石板上,显得光线扑朔迷离。
她摸进怀里,找到一方手帕,悄悄拿出来。刚准备一不小心遗落在地,看到角落有个小小的“白”字,她又放了回去。
暂时还没到她拿自己的清白闺誉开玩笑的时候。
还能有什么东西呢。
她除了帷帽和经文,什么都没带……等等!
鹿白摸了摸发髻,找到后脑勺小揪揪上的桃花簪,悄无声息地抽出来一点。
越往门口,天光越亮,大门正在缓缓敞开。
鹿白慢吞吞戴上帷帽,系绳子的时候“没注意”,顺利地把簪子给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