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殿的鹿长淮和鹿长泽这才偷偷摸摸走出来,见他们两人都走了,双双长舒口气。
鹿长淮主动解释道:“宁蕖,你不知道,这阵子大皇兄跟三皇兄的关系极为微妙。我与六弟险些池鱼遭殃。大皇兄还好,但我们不想跟三皇兄碰上。”
鹿白有些不解:“为何?”
鹿长淮和鹿长泽同时沉默了下。
鹿白看他们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什么,怔愣喃喃:
“原来如此……”
鹿长淮叹了口气:“前阵子你不在,我与六弟去探望父皇,偷偷撞见了三皇兄跟大皇兄谈话。三皇兄原话说,太子的势力都归顺给你了吧,从前我就与太子争,那些人定然不愿归顺我。”
鹿长泽接话:“但大皇兄当时皱了皱眉,说,三皇弟这是何意,大家民心自由,并非我可以笼络。然后他们就各自分开了。”
鹿长淮再次接话:“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
见皇妹迟迟不说话,鹿长泽挠挠脑袋,安慰:“宁蕖,此事你也不必过于忧心,大皇兄和三皇兄心里有数。”
鹿白抿了抿唇,点点头,却未答。
他们心里确实有数。
但柳贵妃、支持二位皇子的党羽、以及诸多太子殿下剩余归属无依的势力……未见得有数。
旧主已逝,禽择良木而栖,天经地义。
储君之位空悬,皇储之争在所难免。
这一点,大家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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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长淮鹿长泽走了之后没多久,鹿白突然收到景殃递信,让她晚上哪里都别去,他要给她送个礼物。
“……?”
什么礼物这么隆重。
鹿白回了个好,派人将回信送回楚宁王府。
公主府厨子得知以后,多备了一份晚膳,鹿白看了看多余出来的一人份膳食,将盘子端给下人,然后让厨子全都换上甜口的。
厨子有些莫名,但还是照做。
各种糕点甜酥摆了一桌,拔丝芋头蜜味枣瓜等等,看着就齁牙。
鹿白这才满意点头。
一刻钟后,景殃赶着膳点来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