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他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所以…你还没能分清我和乔治啊——打架的不是我。”
梅楚啊。秋转头就想走,被弗雷德拉住了手腕,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像手铐一样固定住了她。
“那你可能不知道,打你的游走球都是乔治干的,我一向更有骑士精神。”
秋也被他绕进去了:“对所有女生?还是只有…”
“只有谁?”弗雷德突然弯腰凑近她。清俊的面庞上还保留着孩子的情态,睫毛像毛茸茸的小动物,一缕红发挡在颧骨上,使她很想替他撩开。
秋咬住嘴唇,再也不想说话了。玛丽有时候说得真对:“c,你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还经常只说一半。”
弗雷德凑得更近了,她能看见他褐色的雀斑,那是天使留下的吻痕。
他眨眨眼,又站直了:“我真不明白你。”
她莫名觉得委屈,他有什么不明所以的。秋的语调里有种冷酷:“我和哈利之间没什么…我只是…”
太想塞德里克了。
如果他们只是陌生人该多好,她绝望地看向弗雷德,他什么都没做错:墓地前讲笑话,把长信放在花丛中,每周一颗的逃课糖,偶尔尖锐的刻薄,像丘比特的利箭…
为什么她做不到呢?为什么她就是不能放下呢?
眼泪打湿面颊,她捂住脸,抑制不住从心底发出的悲鸣,听起来像某种绝望盘旋的禽类。
“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这些太复杂了…真的对不起…”
朦胧之中,她感到一双手拢住了自己的肩膀,阴影压在了眼前。她闻到了秋天的气息,和扫帚好闻的木头味。因为没人直视的缘故,秋哭得更凶了。泪水也浸湿了他的衣襟。
一只大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一下下像安抚的摇篮曲,弗雷德的声音柔和得近乎耳语:“别担心,我们会挺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只是需要时间。”
秋·张头一次意识到,弗雷德的臂膀比她宽了小一倍,像门一样挡住了所有阴郁。
他们达成了共识:时间,他们还需要时间。
他们在da偷偷交换眼神,弗雷德还为了她整蛊罗恩,报了塔特希尔龙卷风队的仇。弗雷德又干上了老本行:写信。不过这次多是短短的一两句话,诸如“今天实验失败了,打算给斯莱特楚送个恶作剧。”,或者“你今天在礼堂笑得很开心,什么笑话分享一下。”纸条往往被藏进逃课糖的小盒子里,再被投入她的怀中。秋反倒有时间去写一封短信,再拜托她的猫头鹰送去格兰芬多的长桌。因为送信太过频繁,猫头鹰还不客气地啄了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