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心?她到现在还是没把家族史背出来,你和我说她在用什么心?”
“家族史确实还未背出,可是小姐其他方面都很优秀,发展远超您的预期,您断不可攻其一点,不及其余。”说话时小男生的手肉眼可见地在颤抖,他的紧张显而易见,纵使心中再畏惧嘴上仍在据理力争,“家主,小姐真的很努力了。”
“是,她很努力,我看见了,可是——”陆京墨抬头扫视过站在他身后的一众老师们,“为什么她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把家族史背下来?谁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诶呀,观观她还小嘛,你把她压力搞得那么大,不利于孩子的成长。”眼见他就要发飙西拾赶紧上去按住他的肩膀,将话题转移过去,“说起来观观呢?以前我来她可是马上就跑过来的,现在怎么不见了?被你吓得躲起来啦?”
“别乱说话,她在和露露打电话。”
“哟喂,这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白露还和观观打起电话来了,聊什么?在背后戳你脊梁骨?”
“讲真,不会说话你大可不说,否则我真的会想把你舌头拔出来。”说着陆京墨面露嫌弃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摘下,“别恶心我,滚边儿去。”
见他有态度有所缓和,西拾转了个身坐到他对面石凳上,将手往朝陆京墨目光所及的反方向招示意人坐到自己边上,见状陆京墨习惯性转头去看向身后,趁此机会他又把手放到身后示意这群炮灰赶紧离开,免得被牵连。
上前的万物与之颔首打了个招呼,相比起暴怒的他,万物扯了扯外套悻悻地坐到西拾示意的那个位置,目光如影随形跟着他的陆京墨看她入座后来回看向她和她身旁那位,这算什么奇葩事态发展,竟然真能坐一起。
“欸,欸!”看他目不转睛盯着万物看,西拾把手放到他眼前打了个响指,“说话啊,刚问你呢,白露和观观聊什么呢?她俩有话聊真是把我给惊着了。”
蓦然回神的陆京墨转头望了眼主屋的方向,回道:“露露说突然想到今儿是这位女儿的生日,和我说要给她打个电话说生日快乐,我转了视讯到观观电脑上,让她给我面子务必和露露好好聊天。”
“挺好,还没把这个女儿忘记。那除了这个,她还有没有说别的?例如,和我打个招呼之类的。”
未等陆京墨说话万物先一步开口问道:“她凭什么和你打招呼?你多大脸?”
嚯,这话把陆京墨惊到了,早前怎么没看出来她这么彪悍,可是她把自己的话说了那自己说什么,说你好再见吗。
没话说的陆京墨端起茶杯兀自喝茶,院中摘着的玉兰花已经开始凋谢,洁白的花叶逐渐开始枯萎泛黄,叶梢已经变黑,香消玉殒在泥泞中,犹记得在始盛开时他闹了个幼稚的脾气离家出走,让白玄蝉在寒风凛凛中穿着高跟鞋爬了好久的山路过来找人。
出神之际余光中的西拾起身离开,陆京墨无意识地转头看了他一眼,见状万物斜睨了一眼人离开的背影,瞧着此刻陆京墨迟钝的模样儿她将手放在桌下紧张地捏着,佯装成不经意的样子问道:“陆家主,夫人的腿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