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前男友!你别乱说!而且,你为什么偷看我手机啊!?”万物愤愤把手机放到身后转过身生气吼道,“我不想把你拉出来!你就在黑名单里待着吧!这是你应得的惩罚,你个渣男,败类!”
真是好严重的惩罚呢,这是西拾所认识的女生里对自己惩罚最严重的一位,因为这个惩罚要让他再去注册一个手机号与之联系,想到这里他突然笑出了声。
“好,这是我应得的惩罚,我愿意承受。”十分配合的西拾点头,点完头他把话题直接绕过去,“你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我和万家主聊两句就来找你,稍晚些我们飞帝都,否则你研究生的面试赶不上了。”
“知道我面试就在眼前,你就不能早点儿过来吗?”万物不满瘪嘴,“弄得我匆匆忙忙,你真的很没意思,讨厌,很讨厌!”
“是,我的问题,早前处理工作有些忙,来晚了对不起。”
见他道歉得如此爽快反倒是搞得万物有些尴尬,再说他就感觉是自己过于得理不饶人了,而且说到底他也没有耽误自己的时间,就算他不来自己也是今晚或者明早起飞,可是看见他就令自己很不爽。
“对不起嘛,下次不会了,下次我肯定先把你的事情处理完再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次好不好?”西拾把姿态放得更低,“这次回去送你个赔罪礼就别生我气了。”
感觉再不原谅他自己反倒是罪人了,万物垂眸咬了咬嘴唇,垂在身下的手用食指的指甲去抠了抠拇指指甲旁的肉,没有说话就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往自己小院的方向走。
待她走后一瞬西拾身上的那种对她的唯唯诺诺顿时消散,他直起身来施施然转身看向对这一切都如此不敢置信的万知固,向来高高在上的陆家人竟然会对一届女流低眉俯首,他此举将万物抬到了众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此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那位二姐耳朵里,下人汇报时她正在修剪自己园中刚迁来的名贵花种,在听到万物对其破口大骂然而对面逆来顺受时手中的园艺剪将绽放的并蒂花剪落,娇花落土她浑然不知。
犹记得当日带着万物去警局翻供,那个陆尘光与五妹还没有过多交涉,怎么回来没几日这两人的关系竟发展得如此迅速,简直荒唐,她那种野蛮的女人竟能得到陆家的青睐垂怜,简直荒唐!
回房收拾行李的万物刚进院门,还没来及得摸随水,候在大门台阶上的六妹先狗一步跳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问道:“五姐,刚才有个帅哥过来找你,真的好帅哦,她是你新男友吗?听他口音,是帝都的人欸。”
“对啊,是帝都的。”万物冷淡地避开她走去摇尾巴的随水跟前,将它的牵引绳从立柱上解下来。
面对这敷衍的回答六妹明显不满意,不厌其烦地在她身边转悠,询问着那位帅哥的详细资料,叽叽喳喳像清晨扰人的麻雀,万物觉得聒噪直接回道:“他是帝都陆家的长子陆尘光,你要对他这么感兴趣,你就去找他啊,烦我干嘛。”
“咦,好凶凶,我不喜欢。”
没再说话,万物牵着随水进屋回房间收拾行李,所幸东西不多收拾起来并不会太麻烦,装满了一个行李箱后她拎包再次牵着随水离开,到楼下时西拾已经在院外了,和他一起在外面的还有司机和车。
他人蹲在车边把头低着,手里夹着一根刚点燃的烟,在他脚边同样品牌的烟头已经落下了三四根,万物推着行李箱走过去,没急着喊他,寻思着这根烟结束后再说话,不料随水走过去嗅了嗅他的味道,然后朝他叫了声。
“——!”巨大的犬吠声出现在耳边,西拾从梦里惊醒,迷茫地抬起头看向周围。
“——?”见状万物震惊,他竟然是蹲着睡着了。
“抱歉,最近确实太累了,你没等我吧。”回过神儿来的西拾把烟掐了招手让候在旁的司机帮她把行李搬上车,“下次要是再碰到这种情况你可以直接喊我,我这个人有些时候挺嗜睡的,不过容易喊醒。”
“我还是比较希望你可以醒着等我,或者是在我来之前醒来。”
“好、好,我的问题,对不起。”西拾从善如流再次道歉,随即从车内拿出两个档案袋递给她,“这里一份是我刚从万家主那里拿来关于你的资料,另一份是我给你准备的婚前资产公证,其中包括你自己的资产和我转你的赔罪礼。”
“速度倒是挺快。”万物接过两个档案袋就地拆开查看,确认无误之后将档案袋重新递还到他手里,“提前祝我俩新婚愉快,还希望婚后我们可以相敬如宾形同陌路,不要过来打扰我,明白吗?”
“当然,不过你可以打扰我。”
“放心不会的,毕竟我不喜欢你,甚至很厌恶你。”
“可是你不讨厌陆太太的位置,这就够了。我需要你的庇佑在陆夫人那里免除一死,而你需要我做靠山来帮你挡住万家的乌烟瘴气,相互合作,新婚愉快。”说话间西拾拉开身后的车门,“回家了,陆太太。”
其实迄今万物仍旧不敢置信,白玄蝉竟然真能让他心甘情愿做自己的靠山,并且还是以陆太太的身份。
回到帝都正好赶上了陆观的四岁生日,出于安全性与隐私性的考虑,陆家子嗣在成人前少有大型宴会,关于这位长女万物见过两次,她对陆京墨很是亲近,但对白玄蝉感情不深甚至说是有些疏离感。
这种疏离感让她觉得白玄蝉应该不是这孩子的亲生母亲,在白玄蝉清醒之后与之熟络的交谈过程中这种想法在脑中甚嚣尘上,首先是她对陆观的陌生,她对陆观的了解程度谈不上一知半解也算是个形同陌路,除了知道个名字和生日之外就像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