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李麻子和刘素芬心脏瞬间提起来,偷偷瞄姜怜。
姜怜给她们一个安抚的眼神。
李家屋子盖得不错,宽敞明亮,炕上铺着稻草编的席子,炕上坐着一个六岁的胖小子,真的很胖,目测有八十多斤。
胖小子看着炕上的缸,胖嘟嘟的手指戳着玩。
刘素芬进屋把他抱走:“祖宗这个你可不能碰。”
她把胖小子送出去,回来期待地看着姜晚婉:“同志,你瞧这个缸咋样,能入手吗?”
姜晚婉把中指竖在唇边,刘素芬不敢说话了。
炕上的缸被擦过,缸身上有没擦干净的灰印子和水印子,姜晚婉按捺住想掏出兜里的手绢把这些印子擦掉的冲动。
这口缸不算很大,从形状上看是哥釉卷缸。
卷缸是书房里面的大件,眼前这个没什么花纹,一体式浅烟片色。
姜晚婉凑近看。
姜怜瞧她看的认真,心里不屑地笑了笑,这口缸她看过了,没什么特殊的,也没有其他朝代的特征,是个不好看的假货。
也不知道能不能忽悠姜晚婉出钱买下。
缸口径32,高20厘米,细看线有点冲,但是釉水很好瑕不掩瑜。姜晚婉心里有了计较,这口是晚清的卷缸,它有价值,但价值不在缸的本身,别说姜怜这种新手,就算是老手,也容易看走眼。
小时候,一位说话极讲究的姑姑给她买过一根糖葫芦,她是爹的合伙人,她叫那人竹书姑姑。
竹书姑姑曾说,她祖上曾有口爱缸,浅烟片色的,若是有人能把这口缸找到卖给她,她愿意出最低三百块收了。
从成色形状和年份看,姜晚婉肯定这口缸就是竹书姑姑找的。
姜怜瞅她眉头时皱时松,都给她搞紧张了:“晚婉你觉得咋样?”
姜晚婉摇头:“我觉得不咋样。”
“缸没啥特殊的,大小也一般,当痰盂体积太大,当夜壶口太大,腌酸菜就能放颗,腌芥菜也放不了几个,我都找不到适合它的盖子。”
姜晚婉把这口缸挑剔得啥也不是。
李麻子和刘素芬丧着脸在旁边叹气,刘素芬扯着李麻子的耳朵训斥:“我就说你那死老婆家里八辈子贫农,怎么可能留给那便宜货好东西,还祖传的缸,没听人说吗,当尿桶都特么嫌弃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