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之间做爱?」郎平钦把眼镜摘下去,眼睛眯住了,打开一块木盒子,取出眼镜布,缓慢地擦拭,「你跟所有人的事我都知道,我不感兴趣,只对健康感兴趣。」
于元说:「你知道我和余之彬?」
「嗯。」郎平钦静了,「也知道你脚踏两条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那你为什么会站在我这一边?」
郎平钦绕开了话题:「你的心情很不好,我能看出来,今天我留在这里,是为了安慰你。」
于元想了想,说:「那你打算怎么安慰我?」
「不清楚。」郎平钦戴上眼镜,「我不太会安慰人,但一切都只是一时,她们一时兴趣,到了大学就好了。」
于元的神情怔忡。
在周末的下午,坎坷不平的心事,轻易被一只手抚平。
以为它不可逾越,以为它永不磨灭,但一推既散了。
女人的手掌心处有茧子,罩住于元的手,不具暧昧地拍了拍:「现在回答你上一个问题,因为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所以我安慰你。」
于元原本正着首聆听,后续别过首,用背对着郎平钦,用一只手抓着衣领。
郎平钦说:「你会考上锡山理工,你的大学生活丰富多彩,我所能做的帮助有限,我的家世不敌她们,只有用言语安慰了。」
肩膀不断耸起,又下坠。
「我不推荐你考锡山理工。」郎平钦说,「她们都知道你考锡山理工,你应该换一个学校,离济怀市、昌海市越远越好。」
于元问:「你打算考哪个学校?」
「渝京中医药。」郎平钦离开了床面,「我是医生,你还可以是人参,故事中不会再有当归了。」
于元听到走路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远,以为郎平钦出了寝室。
她也只是短暂地给予,而后背信弃义吗?
郎平钦却把一块凉递给于元,说:「捏捏。」
原本失落的心被一瞬填满,饱含一片泪水。
于元捏了捏,发现是软的,怎么扯也扯不坏,延展性非常好,扯到极限了,发现图案是一个人参。
「解压玩具。」郎平钦解释说,「里面有宁神的药,有压力时不用再掀桌子,凑过去闻一闻。」
人参并非卡通图案,异常写实,每个纹路明确,靠近时有中药的味道。
于元闻了闻,破涕为笑了:「好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