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十分钟,没有人走,也没有人说话。
虞亦廷微微朝着兰遥使了个眼色,兰遥出去了。
非必要时刻,虞亦廷并不想使用强制手段,可是如今的境地,只能暂时将这些人控制起来,只是这样他这么多年的伪装都露了大半,后续还会有一些难处理的地方,此刻的虞亦廷已经顾不上了。
他要尽快控制住衡尔,再用衡尔去和虞书锋斡旋,救出凌行舟。
兰遥进来了,身后并没有带着虞亦廷想象中的安保人员。
她一向冷静的脸上有几分难以言喻,无法隐藏的奇怪情绪。
她看了虞亦廷一眼,递给他一沓合同。
最上面的合同赫然是那份他签署过的离婚合同。
虞亦廷猛地转头,用眼神询问:谁给你的?
兰遥俯身在虞亦廷近处耳语:“凌行舟的律师,他说凌行舟说过如果联系不上他本人,打听到衡尔在开股东大会就把这两份合同带给您。”
两份?
虞亦廷挪开上面一份,下面的纸张立刻映入眼帘。
——股权转让书。
虞亦廷呼吸一滞,他快速地翻动着合同,直到签字栏——是凌行舟的字迹。
看时间,居然早过凌行舟提出离婚的那天。
原来在很久之前,凌行舟就已经决定将股权转让给他,那他为什么还要和自己放那些狠话?
虞亦廷重新翻开刚才的那份离婚协议书,签字栏上凌行舟也签了字。
虞亦廷更分不清楚凌行舟,他恨不得就现在丢下所有人,冲去救出来凌行舟质问他什么意思。
可是他不能。他还需要掌控大局。
虞亦廷第一次无比讨厌自己理智的性格。
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飞速运算着目前手上的股份——现在,他不需要任何一个股东再倒戈了,他已经有足够的底牌,可以全权处理衡尔的高层事务。
虞亦廷的股份占比终于超过虞书锋,一直压迫他的人终于被他踩在了脚下。
“经过最新的股权占比统计,现衡尔药业集团总经理虞亦廷先生的股份占比为百分之五十三,已经超过虞书锋先生的股份,目前为衡尔药业集团的实际最大控股股东,有权处理衡尔药业高层抉择和相关事务,各位股东……”
早在一旁准备后的律师进行股权更替通报,话还没说完,刚才一直呛着虞亦廷,要等虞书锋的老股东冲了上去,“去你的,你以为你股份占比大就是老大了?你也不看看这里有几个人服你。当年你爹建立衡尔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爹还没老就想要来摘果子了?做梦!只要我活着,绝对不可能!”
“这位……伯伯。”虞亦廷冷冷地看着他被站在会议室两边的保安拖住,开口道:“曾经的衡尔是以前的秦氏药企,虽然换了名字,也不该忘了过去,就像是有的人,借了势飞了高枝,就以为一切都是自己努力的结果,是不是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