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赏赐的谢时是高兴的,可定王府的谢晚就是火冒三丈了。
这次乾元帝的赏赐本就是公开的,谢晚知道也不足为奇。在尚书府时就喜欢处处压着谢时一头,然而在成婚后却好像处处不如她。
想到明翕郡主的封号,想到皇上给她的赏赐,这可是第一个得到赏赐的侧妃。越想越嫉妒,越想越生气,拿起茶盏就打算往地上摔。
然而谢晚忽略了自己快要足月的肚子,抬手间不注意就拉扯到肚子,突然间羊水破裂,一股剧痛传来。谢晚瞬间弯腰捂着肚子,一旁的丫鬟也吓得叫人。
幸好稳婆已经住了进来,丫鬟呼喊便到了,一检查确实是要生了,连忙送去早也准备好的产房。没一会儿,听到消息的定王也赶了过来。
“不是还没到日子吗,怎么就要生了,府医呢,孩子怎么样了。”定王一连几问,把府医都问懵了。
还是看不下去的定王妃替府医解围,“别急,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你慢慢说来。”
府医看了眼王妃,这才说道,“早几天是常有的事,侧妃和孩子暂时无碍。”
听府医说没事,定王就让人搬来两条凳子在院里坐着等,这一等就是五六个时辰,产房里面谢晚的惨叫声越来越弱。
这时,双手鲜血的稳婆打开门跑了出来,“王爷,让府医想想办法吧,侧妃宫口迟迟不开,再这么拖下去母子都有危险。”
本就等的不耐烦的定王踢了府医一脚,呵斥道,“还不想想办法。”
府医细细问了稳婆谢晚的情况,然后开了一副催产药,稳婆立刻让丫鬟去煎。
可能是府医的催产药起了作用,药端进去一个时辰不到,就传出了孩子的啼哭声,但是声音很小,一两声就停了。
稳婆抱着孩子出来报喜,“恭喜王爷,恭喜王妃,侧妃平安诞下二公子。”
定王妃注意到了稳婆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询问道,“二公子和侧妃还好吗?”
“侧妃还好,二公子只是在娘胎里憋久了些,比一般的孩子虚弱,一岁以前需精心呵护。”
听了王妃和稳婆的对话,陷入喜得贵子惊喜中的定王回过神来,掀开孩子身上的襁褓,只见孩子脸上呈现出不自然青色,连呼吸都很弱。
连忙叫府医过来把脉,确如稳婆说的那样,孩子在娘胎里憋久了,体弱,只能慢慢养着。定王叫稳婆抱进去,原有的喜悦也淡了几分。
在定王妃的提醒下,还是让陈公公赏了侧妃院里的人。
他在子嗣上本就不如三弟,好不容易多了个儿子,又身体不好。连带着对谢晚也多了些不满,但想到还有用到礼部尚书的地方,还是隔着房门安慰了谢晚几句才离开。
屋内的谢晚刚被收拾干净,因为难产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撑着口气看了眼虚弱的儿子,不禁悲从心来。
原以为一胎得子可以压谢时一头,没想到孩子体弱。定王的态度也让她开始失望,先前听说谢时生女,瑾王全程让陈御医照看着,她这里,难产了定王都没有请御医的想法。
人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看着怀里虚弱的儿子,突然怀疑自己费尽心机嫁进来的定王府到底是对是错。
只是如今后悔也没用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和尚书府的命运与定王死死套在了一起,只要定王成功,她就能永远高过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