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离回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时间已到六月中旬,天气已经进入了中伏,已是一年中最热的日子,春韵院早就用上了冰,热的谢时除了请安连门都不太爱出了,晚上也不喜欢抱着瑾王睡了,瑾王还笑过她是小没良心的,需要的时候就过来,不需要了就离得远远的。
这一个多月瑾王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谢时这里,除了初一十五去王妃那里,就白天去看了两次有孩子的庶妃,幸了几个侍妾一次再没有多的了。初次听到瑾王招他人侍寝的时候谢时虽然不舒服,但还是不会太伤心,她早有心理准备,知道王爷是不会独宠她一个人的,就算王爷愿意,宫里的皇上和娘娘也不会愿意,到时候独宠就不是荣耀,而是催命符了。
这一天下午办完事的瑾王又来了春韵院,和谢时一起呆在书房消磨时光,瑾王在练字,谢时在抱着阿狸看她的游记,对,就是游记,她回门走时抬着的那一箱子书籍里的其中一本,原本在回来的路上瑾王看到她如此宝贝那箱东西,以为是她母亲给她的什么贵重物品,没想到回府之后打开一看是一箱子的游记和奇闻怪录,种类还无比齐全,一问才知道是她表哥专门在江南一带给她收的,又叫人送来明安的。
为此瑾王还旁敲侧击的问过谢时和表哥的关系,当时还被谢时嘲笑了一通。谢时母亲是外祖家的老来女,她表哥的长子比谢时才小不到三岁,怎么可能有啥的。
瑾王看着谢时一直窝在躺椅上看书姿势都不带换的,怕她不舒服,上前抽走她手里的书叫她一起练会儿字,谢时很不情愿的跟着瑾王来到书桌前,站在书桌前了都还在抱怨,“王爷明知道妾身不喜欢动笔,非要妾身练字,练字还不说,写不好王爷又要说妾身,妾身又不参加科举,写这么好干啥。”
瑾王就知道,每次叫她练字,总会有一大堆不愿意的理由等着他,可想到谢时那一手还不如七岁孩童的字,不禁劝道,“有时间还是多练练,不是以后宫里叫抄佛经会招人笑话,本王也是为了你好。”
谢时看着瑾王已经写好的几页纸,上面写好的每个字都力透纸背、鸾飘凤泊,就像瑾王的人一样。突然计从心来,“王爷,要不你教妾身吧,妾身觉得你的字好看。”
看着一时一个主意的谢时,不禁扶额,“你在手劲力道上完全不如本王,学本王的字很难,本王给你找适合你的字帖好吗?”
谢时一脸祈求的望着瑾王。“我喜欢嘛,再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妾身不行。”
被她盯的没有办法,没脾气的开口,“那你打算写什么字?”
谢时见他答应了,高兴道,“妾身想写王爷的名字。”
瑾王没有拒绝,重新拿了张干净的纸,快速的写上云起二字,想了一下,又在云起下面写了文晏两个字。谢时知道云起是瑾王的名,另外两个字没有听说过,好奇的问,“王爷,文晏是您的字吗?”
瑾王轻轻的点了点头,“是,文晏是本王的字,当初行冠礼的时候父皇取得,意喻文武治国,河清海晏。来,你写来看看。”
谢时接过瑾王手里的笔,在宣纸上照着一笔一划写了起来,边写还边念叨,“云起,文晏~文晏,阿晏~,真好听。”
听着自己的名字从小姑娘口中软软糯糯的念出,瑾王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心中有一个角落忽然间柔软了下来,鬼使神差的说道,“谢时,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唤本王名字吧。”
写着字的谢时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震惊了,不可置信,“我…我,不,妾身可以换王爷的名字吗?那我是叫云起还是文晏,还是阿晏。”
说完瑾王就有点后悔了,但看着谢时高兴的样子,不好再改口,“你看着办吧,你喜欢叫哪个都行。”思考了片刻的谢时,开口道,“我还是叫你阿晏吧,你叫我阿时,我叫你阿晏,还有小阿狸,听着我们就是一家人。”
此刻的瑾王脸色是丰富多彩,哪想她叫个名字都不忘把那只狸花猫带上,清风明月般的瑾王居然沦落到和猫一个姓了。
吃过晚膳的谢时就被不爽的瑾王迫不及待地拉着在浴室胡闹了一场,筋疲力尽地被抱到床上,本以为闹过的瑾王可以饶了她,谁料刚沾床又被瑾王拉到了身上,就着刚才的余韵又酣畅淋漓的来了一场,谢时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感觉到身旁人的手还不老实,忍不住求饶,“云起,阿晏,晏哥哥,放过妾身吧,妾身实在撑不住了,下回好不好,下回随便你。”
不开口还好,谢时的这一声晏哥哥把瑾王喊得热血沸腾,顺手把躲远了的谢时直接拉过来翻了个身,用手捂住她求饶的嘴,又实实在在来了一回。初出茅庐的谢时哪是久经沙场的瑾王的对手,谢时这回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躺在床上腿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