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青源见谢时一副了然的样子,猜到她应该是知道国公府单独送请柬的原因,但是谢时没有主动提及,她也就不方便多问了。
想到初五那天让谢时单独赴宴不好,建议道,“那天上午你就和我一起赴宴吧,王爷不在,你紧跟着我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那便多谢姐姐了。”谢时也有此意,瑾王不在,她一个人赴宴是打眼了些。
……
九月初五那天早晨,谢时早早的起来收拾好,带上请柬,去正院等尹青源一路去袁国公府。这还是谢时正经的第一次出府赴宴,多少还有点紧张。
这个婚宴很特别,因为新郎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明安城没有任何亲人和固定居所。大公主给女儿置办的宅院也还在修整阶段,大公主的儿子又还小,没有儿媳妇,再加上新郎自己不在意,爱女心切的大公主就直接让婚宴办就在国公府举办,还节省了接亲环节。
其实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是柔端郡主的祖母身体不行了,应该等不了新宅院修整好。如果祖母一旦去世,柔端郡主按照习俗最少要守孝两年,那时候就快二十了,所以就干脆提前办了,也算是冲冲喜。
到袁国公府门口的时候,发现招待的宾客的居然是新郎余进桁,谢时是第一次见到他,给谢时的第一印象就是个玉面书生,干净温润,虽然出生贫寒,却没有一朝富贵的浮躁,怪不得柔端郡主看上他。而且应该是认出了谢时,还向她投以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谢时在宾众多客中还发现了自己母亲的身影,想到父亲现在也在翰林院,也不觉得惊讶。碍于人多,不方便打招呼,只好冲母亲点了点头,便随着尹青源往正院而去了。因为谢时是亲王侧妃,正院专门有给皇亲贵胄及家眷留的休息地方。
谢时安静的跟在尹青源身后,不想多事,可架不住找事的。
“我还以为侧妃娘娘不认识我这大伯母了,见了面连个招呼都没打。”谢大夫人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看似调侃的说道。
谢时是真的没有看到大夫人,而且这是在袁国公府,她不想与人争论,只好说道,“大伯母说笑了,本妃是真的没有看到您,如果看到大伯母了本妃怎么会故意不打招呼呢。”
谢时的“本妃”二字咬的很重,意在提醒大夫人,她已经不是当初的谢府三小姐了,而是瑾王府侧妃。
大夫人哑然,确实现在她不能公开说谢时不好,今日不同往日,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就会落得个不敬皇室的罪名。
可是想到在定王府守着一个体弱多病孩子的女儿,又看到来国公府风光赴宴的谢时,越想越气,不能明着找谢时的麻烦,还不能挑拨离间吗。把主意打向了瑾王妃尹青源。
“我说王妃娘娘,王爷都不在府里,您怎么能带侧妃娘娘出来赴宴呢,传出去怕是不好吧。难道是侧妃娘娘自己非要跟来的吗?”大夫人是料定没有哪个正室会喜欢带着妾室出门,所以才敢说的这么明目张胆。
听到这里动静的万素云也走了过来,恰好听到大夫人的这段话,正想上前帮女儿理论一番,可是看到女儿制止的眼神,停住了脚步。
尹青源在旁边看着没动,她知道原委,并且她相信谢时能自己解决。
正当谢时打算拿出请柬的时候,大公主过来了,在场的除了瑾王妃以外,所有的人都要行礼问安。
大公主在人群外就知道了发生什么事了,还是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三弟妹,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热闹,说来让姐姐听听。”
尹青源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是谢尚书的夫人,也就是我们府里谢侧妃的大伯母,认为我们王爷不在,侧妃来国公府赴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