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废了你的腿,你跳不动的,陛下怎么会宠幸你!”
她那柔和清婉的眸子,充了血,一点以前的影子也找不到了。
花霓抚摸发鬓,她头上的海棠花簪垂着流苏,轻轻晃动几下,她笑着开口:“娘娘,您猜呢?”
高贵妃看着那精致的长簪,咬着牙,下颚骨好像都要碎了:“贱人……什么法子都能用……”
“是,您口中的贱人成了陛下的榻上人,而您,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困在殿内,人不人……”
花霓的眸色,结成了冰:鬼不鬼。”
“本宫不是鬼!不是鬼!”
高贵妃崩溃的尖叫,她细长的指甲抓住衾被,混沌眼仁迸发出清明:“本宫拿皇后的消息换,换本宫的身子,花霓你来了,你快治好本宫!”
她伸出手,本该是一节雪白的腕。
那身毫无瑕疵的肌肤,是花霓的药浴为她养出来的。
可现在,却长满了红色的疙瘩,密密麻麻,连一块完好的皮肤都瞧不见。
不疼不痒,不散不消,无药可医。
花霓看着她,叹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她目露怜惜,伸出手要去察看,在高贵妃希翼的目光里忽然收回。
歪头一笑:“真难看。”
高贵妃愣住,她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眼底的希翼一点点凝成泪与恨,她缓慢的收回手,看向坐在椅上的女子。
她如一条蛇,坐的歪七扭八。
“花霓……”
“本宫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
“花霓,为什么不救本宫……”
高贵妃呢喃着,一声比一声嘶哑。
“高怜儿。”花霓忽然直呼她的名字,就像她总是称呼她的名字一样。
“还有三日就是除夕了,你已经多久没有出去过了?一月,两月,还是三月?”花霓数着,瞧着梁顶:“今年是一年冷冬,雪又厚又多。”
“本宫的名讳不是你这个……”
“我这个贱人,还是我这个舞姬?”花霓看着她:“高怜儿,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几句皇后的把柄,我就要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