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陆义森都忍不住打电话给她:“怎么了?两年后才想起来要问人家情况?”
他觉得景致有些发疯,要知道当时他把程寄的东西交给她的时候,景致毫无动容。
陆义森那时候还为程寄不值,以为景致薄情,他们也就这样了。
景致对于这样的调侃一点波澜也没有,她这人投鼠忌器又反应迟钝,须得人家把整颗心剖出来放在她手心里许久,才能回过味来。
但往往她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下定决心的时候,也已经迟了。
景致眨眨眼,收回心思,没理会陆义森的看好戏,继续我行我素。
年底,是他们分开后,景致离程寄最近的一回。
那时候临近年关,各种时尚活动络绎不绝,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程氏集团的核心业务在巴黎,不在国内,景致很少看到程家人出席活动。
不仅程寄了无踪迹,就连程父程母,景致也再没见过他们。
她花了很大的精力才在香港一次活动上见到程临岚,那场活动她没被邀请,托了好些人才拿到票。
那时候程临岚已经代表程老爷子出席各大重要场合,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即便如此,那两年她也还是很少露面。
景致见着她的时候,她在天台和人聊天,有两个保镖站在天台下守候,不让闲杂人等上前。
程临岚对着保镖点了下巴,“让她上来。”
他们程家人都有双相似的漠然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景致以为自己看到了程寄,心脏抽疼了一下。
程寄平日里也是有保镖跟随其后,如果他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内场的酒会,她是不是连和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景致专注地看着程临岚的眼睛,心想。
年底,就算是在香港,从维多利亚港海面上吹来的风还是有些冷。
楼下的喧嚣衬托天台上的寂静,景致在心里积压了一大堆问题,临到了什么也问不出。
她最希望的无非就是见到程寄,让程寄这个活生生的人出现在面前。
她想要可以触摸的,有呼吸,温度的人。
他不会过得不好,吃穿自也不用让她发愁。
程家不会短了他,也不会虐待他。
她只是想要抱抱他而已。
反倒是程临岚先开了腔:“景小姐真是让我没想到啊,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是在网球场,那时候应该是在四年前吧。”
那时候她被程老爷子钦点,去给离经叛道的某人指点指点,没想到那时候他叛逆,现在更是如此。
程临岚看向灯光绚烂的海面,似乎是在回忆,那时候程寄在打网球,看台上的景致睡眼朦胧,一脸迷糊劲,连她靠近都不知道。
而现在,程临岚把目光重新放到景致身上,优雅气质的一身小礼服,她感慨:“时间真是好快,景小姐也事业有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