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沐安。
温珣单手抵在方向盘,没有立刻接起。
舒令秋回忆起今天饭局上的频频来电,想必也是许沐安。
“接吧,二叔。”
前面是红灯,温珣捞起手机接通。
对话很简短,他嗯了几声便径直挂断。
他单手握住方向盘,冰冷的脸泛起一丝涟漪,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舒令秋主动问:“是有什么事吗?”
温珣:“你和遇冬。”
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但又同时沉默。
舒令秋僵硬地笑了下,将先行权让给温珣,“没事二叔,你先说吧。”
温珣平静地望着前方的路,“最近发生的事,你都没和遇冬说吗?”
最近发生的事?
温珣补充:“比如,工作。”
哦。
这些事。
舒令秋一开始不明白温珣指代的是什么事,现在想来指代事件的主体并不重要。
她和温遇冬的话很少,平时聊天又多是温遇冬的抱怨。
他压力很大,娱乐圈像个大染缸,从缸底爬上来的没一个不沾腥臊。他的抱怨成了理所应当,她也习惯了做倾听者。
加之最近又在冷战,所以,温遇冬对她的近况知之甚少。
“不知道。”舒令秋诚实地说。
温珣默了几秒,“他应该要主动问的。”
舒令秋抓紧衣摆。
车内的歌还在继续。
他像是知晓她的难堪,不在这件事上多做停留:“你刚才想问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许沐安打电话给你是有什么事吗。”
温珣一五一十地坦白:“他喝醉了,发疯打电话叫我去接他。”
“我一会打个电话给代驾就行,不必担心。”
舒令秋想想,觉得不太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