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卿示意他继续说。
许砚辞严肃地指着前边的柱子:“那有摄像头,这段路不能乱扔垃圾,会扣分罚款的。而且你这行为很不道德,现在是下班时间,天又黑了,待会哪个员工踩一脚,我还得出工伤费。”
沈修卿没说话,就盯着他看,眼神似刀死刃。
许砚辞幽幽问道:“你要我当一个不道德的人吗?”
沈修卿虚眯着眼,舌尖抵了下后槽牙,气笑了:“姓许的,我真是作孽欠你的。”
他猛地开了车门,淋着雨将伞捡起来,而后摔回许砚辞怀里,又不耐地将车门关上。
许砚辞衣服都被扔过来的伞弄湿了,但看着对方为了捡伞浑身彻底湿透的模样,也不好计较,识相地闭嘴。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沈修卿一直在看他,好像有事。
许砚辞就是不问,故意吊着他。
让他扔伞捡伞又扔伞,闲得没事干,还莫名其妙凶人!
沈修卿一眼看穿。
他想了会,还是主动开口,问:“有没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沈修卿坐上这个位置之后,每天有无数人讨好他,阴奉阳违的场面话都听得情绪都暴躁了,但许砚辞不一样,他的声音好听,能轻而易举地抚平他的燥意,不得不说,这人生来就是讨人欢心的料。
所以他刚让副手将人解决,就开着车来见他,打算来听听许砚辞这次会做出什么让他愉悦的行为。
许砚辞讶异:“嗯?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我都忘了。”
沈修卿挑眉,漆黑眼眸就盯着他,轻佻而漫不经心视线就落在身上,像是偶尔来了兴致想人陪玩的猫。
许砚辞看着对方的眼神反而犹豫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迟寻他得罪了萧齐,最近都不敢自己一个人走,我想着,上下班能不能顺带上他。”
沈修卿唇角的弧度凝固。
他视线死死攥住许砚辞,半晌后,从喉底溢出一声冷笑:“除非我死了,他就可以上车。”
许砚辞:“……”
沈修卿不死心:“没有别的事了吗?”
许砚辞想了想,他还能有什么事。
不过还真让他想到了,上次副手说沈修卿开着直升机去烂尾楼找他,是因为他去夜场:“我晚上有个局,对方定在夜场。”
沈修卿:“不准去。”
许砚辞:“……”
意料之中的回答,但是心情很草。
他见沈修卿还看他,咬牙切齿:“没了,闭嘴吧你。”